有這么一種人,天生璀璨,走到哪都是自己的主場,何雅沁就是其中之一。
殷厚的家底,清麗脫俗的容顏,零緋聞,讓她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下巴永遠(yuǎn)微微上揚(yáng)著,保持她那與眾不同的高傲。
這并非她刻意偽裝的,而是一種無奈,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猥褻、妒恨的目光如芒在背,讓她很是厭煩。
她并非中文系的學(xué)生,來這也只是為了找一個人,一個讓她反感,但又與眾不同的人。
何雅沁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正在望著窗外發(fā)呆的秦羿,與教室其他人相比,他是那樣的格格不入,陽光撒在他低垂的劉海上,散發(fā)著陰冷、孤傲的氣息。
“喂喂,秦羿,何雅沁來了,校花來了!哥們,你猜猜她來找誰的?”陳松用手肘捅了捅發(fā)呆的秦羿,激動的提醒了他一句。
他琢磨著這位“秦爺”看不上姚莉莉,何校花總該入他的法眼了吧。
“她來找我的。”秦羿淡淡道。
“找你的?你可真能吹的。”陳松噗的吐了一口氣,裝作嘔血狀,他覺的這應(yīng)該是今年他聽到最有趣的笑話了。
誰不知道何雅沁心比天高,多少富家子弟追求他,都不帶正眼瞧的,從初中到大學(xué),至今未跟任何男生傳出過在一起的緋聞,人家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來找你這么個土包子,做什么美夢呢?
“哥們,她要來找余書棋的,我信,人家好歹是才子。要說是來找你的,哥們直播吃翔!”陳松也是逼急了,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暴揍這貨的沖動,直接放出狠話。
秦羿撇嘴一笑,不解釋。
何雅沁沿著座位間的過道,像女王一般,高傲的無視眾人的驚嘆與妒忌,不疾不徐的往后排走來。
教室內(nèi),頓時轟動了,不少男生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拍照的手機(jī)都快拿不穩(wěn)了。
這中間最鎮(zhèn)定的,除了秦羿,就數(shù)被幾個男生眾星拱月般包圍的余書棋了。
余書棋論家世,或許并不算出色,父母都是普通職工。
但這哥們天生自帶傳說光環(huán),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各種國際比賽拿獎拿到手軟,簡直就是江東省的一塊活招牌,就連省委書記都曾親自給他題字,“江東驕子”。
當(dāng)初東大為了挖這家伙,東州市與校方領(lǐng)導(dǎo)親自提著幾百萬獎金上他家拜訪。還沒高考,就提前保送,把這家伙留在了東大。市領(lǐng)導(dǎo)更是親自許諾余書棋畢業(yè)以后,東州市局崗位,隨便他挑。
毫無疑問,這個絕世天才未來官路通暢,前途不可限量,是一支超高含金量的潛力股。
“你說這何雅沁,英語系的,跑咱們班來發(fā)什么****生中有人不滿了。
“還用說嗎?咱們班就書棋名頭最大,肯定是來找他的唄。”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女生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點錢嗎,就她那胸口二兩肉,書棋還未必能看上她呢。”姚莉莉抖了抖胸前高聳的豐潤,酸溜溜的說道。
她知道自己拿不下趙宇軒那種頂級富少,但若是能撈到這支潛力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何雅沁的出現(xiàn),無疑碾碎了她的美夢。
余書棋從高中就開始暗中追求何雅沁,遞過無數(shù)封情書,但何雅沁從未有過回應(yīng),一度讓他傷心欲絕,自斷情絲。
沒想到一開學(xué),何雅沁就找來了,余書棋頓時心花怒放,頗是得意:“難道她也知道市領(lǐng)導(dǎo)接見我的事,對我動心了?想來也是,畢業(yè)后我就會是東江市宦途紅人,身價自然非是以前可比的,小沁倒也是識時務(wù)之人啊。”
想到這,余書棋快速的把襯衣扣子扣板正了,扶了扶黑框眼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儒雅、帥氣一些。
“棋哥,恭喜恭喜啊。”一個男生討好的拱手笑道。
“那還用說,棋哥是誰,絕世天才。天才配校花,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啊。”
“哪里,哪里!還只是朋友,朋友而已嘛!”余書棋心里像抹了蜜一樣甜,干咳了一聲,拖著長調(diào)傲慢道。
眼看著何雅沁越走越近,他激動的臉都紅了,四下掃了一眼,確定班上沒比他更耀眼的人了,這才走到過道上,抬手儒雅微笑道:“伊人前來,吾心戚戚,小沁,你是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