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
十分鐘后。
火車依舊沒有啟動的跡象,車廂內(nèi)有人開始著急。
“也許一個小時,也許是更久,誰知道呢。”
哪兒都不缺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人。
車廂內(nèi)不安的氣氛,一下就被點(diǎn)燃到了高峰。
特別是一開始,脾氣就特別不好的那位白胡子老爹。
他在車門旁來回走動幾次后,突然猛烈的,朝著車門狠狠的踹了一腳。
也不知道這老爹是做什么的,車門竟然在他的一腳之下,微微的凹陷了出去。
車廂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可馬上,又發(fā)出更劇烈的騷動。
“你這是在做什么?車如果被踹壞走不的話,你讓大伙兒該怎么辦。”雀斑大嬸馬上站出來大聲嚷嚷著。
“你該死的門。”老爹對車廂里的騷動不聞不問,對著車門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后,
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臉來,惡狠狠的說:
“難道現(xiàn)在我們就能走得了?我要把這該死的門踹開了,我就能下去了。”
老爹說完,依舊不死心的,又朝車門踹了一腳,不過這回的力道卻比之前小了許多。
而車門除了最初的那道凹痕外,便無松動跡象。
“停停。你這樣做,除了讓大家的心更惶恐外,根本就無濟(jì)于事。”
原本坐在金元身旁,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此時如同一位衛(wèi)兵般,出聲制止老爹。
可老爹似乎還心火不平。
“按我說,就算你把門踹開了,你也哪兒都去不了,前面的路都被山猴堵得死死了。”
陰沉臉男人語氣冷漠的接了一句,仿佛他的話就代表了一切。
“這可不一定,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陰沉臉男人話剛說完。
在車廂的最前面,原本一直把臉埋在厚厚書本里的一位小眼睛男人,像終于看完了似的,抬起頭,慢悠悠的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陰沉男此時的臉更陰沉了。
“就我所知,在這條由知北鎮(zhèn),去往東濱城的鐵軌未建成以前,人們還依靠馬車出行的年代內(nèi),滲白山脈內(nèi)的山路,便是馬車來回的主要道路。”
小眼睛男眼中仿佛有光般,緩緩的說著。
“你這些話我更加聽不懂了,這和我們被困在這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陰沉男鄙視意味十足的接了一句。
“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因為此時在這段鐵軌旁,這段連綿不絕的山脈,便是滲白山脈。”
直到此時,車廂內(nèi)一些上了年紀(jì),聽過這名字的人,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
此前,盡管已有人提到過山了。但在這近乎封閉的車廂內(nèi),在人們只看得見眼前麻煩的時候,山被選擇性的遺忘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從滲白山脈內(nèi)的山路,去往東濱城?”白胡子老爹想明白以后,倒是第一個出了聲。
“前提是,你們能出得了這扇門。”小眼睛男人適時的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