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為何突然有錢了?那是你給他的錢。你賄賂了那謄抄試卷的小吏,在謄抄之時,故意將你們二人的試卷對換了,所以原本學問平平的你,高中了進士,而韓山卻名落孫山。”
“如此還算不得狼心狗肺,你們擔憂韓山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戳穿你,于是同張坤一道兒,將韓山殺掉了,謊稱他已經回了大名府。你不要狡辯,因為韓山現(xiàn)在就站在你的身后看著你呢!”
韓成一聽,嚇得往身后看了看,只見身后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姜硯之又接著說道,“今日一早,你見我來尋你,問韓山之事,能到開封府手里的事,多半都是遮掩不住的。于是你心中慌亂,便去了張坤家,從那角門秘密的進去,去同他商議這個事情?!?br/> “豈料張坤貪得無厭,借機勒索你,又要你給錢,想要抬小春香回府,你若是不給,他就來尋韓夫人,告訴你同他妻子有染,戳穿你假冒韓山一事。你自覺這樣下去,遲早要穿幫,便用麻繩,勒死了張坤,偽裝成他上吊的模樣。”
“張坤拼命掙扎,抓傷了你的手。你回來之后,便用夫人的粉,將那傷口遮蓋住了,免得旁人起了疑心?!?br/> 韓成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是韓夫人,顫抖著說道:“三大王說了這么多,有何證據(jù)?”
姜硯之笑了笑,“本大王從來都不說沒有證據(jù)的話。這世間,只要你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只要有心人去查,就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人可能有好幾面,但是真相只有一個?!?br/> “首先,你到底是韓成,還是韓山。我派人去大名府一問,便知曉了。就算你無遠親,那也有近鄰?!?br/> “其次,春闈的試卷謄抄之后,會將原本的試卷封存。我乃是開封府的推官,又是三大王,有權去調出你同韓山的考卷。哪個是你寫的,哪個是韓山寫的,一清二楚。”
“再次,你給張坤的錢,能在開封府買豪宅,那肯定是不少。就算你們韓家富甲一方,一下子要從大名運這么多銀子過來,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你運過來的錢不見了,而張坤卻突然有錢了。張坤一直勒索你,你完全有動機殺死他?!?br/> “你手上的抓痕,便是證據(jù)。另外,韓成,把你的手掌心攤開讓我們看上一看。”
韓成下意識的將手往身后一縮,姜硯之直接走了過去,抓起了他的手,只見他的手掌心中,有麻繩勒過的痕跡。
“你要勒死張坤,手必須用了吃奶的勁來勒繩子,你的手自然會出現(xiàn)勒痕?!?br/> 他來的時候,只一心主意撓痕去了,后來仔細一想,還有繩子的事情,張坤是用麻繩懸梁自盡的。
韓夫人一瞧韓成的手,頓時跌坐在地,“老天爺啊,我嫁的到底是個什么人??!”
韓成眼見著已經無力回天,痛哭流涕起來,“三大王,張坤的確是我殺的,但是韓山,我沒有殺他,他是自己個上吊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