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也是戰(zhàn)艦核心,克里姆林會覺得,自己跟別的船用一二號炮管進行一番激烈搏斗……其實沒什么。
問題就在于,歐根不是戰(zhàn)艦核心,她是艦娘,而以炮擊為主要進攻手段的艦娘炮塔往往跟她們的脂肪團相關聯(lián)。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捂著被捅的有些疼的鼻子,克里姆林自知理虧,不敢發(fā)出任何指責的聲音,以至于歐根看到他揉著額頭,抹著鼻血的樣子,剛剛冒起來的火都瞬間熄滅了。
胸口的殷紅沿著弧線滑下,為她的緊身作戰(zhàn)服增添了一條鮮艷的線。
“……我給你擦擦?”克里姆林冷不丁地說道。
“……”而歐根聞言,把捅到大克鼻子里的手帕給扯了下來。
大克本以為會被歐根拿手帕猛抽一頓,沒想到這女人直接把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靠著那挺拔的弧度掛住了。
“不是說要幫我擦么?”
歐根抬起尖翹的下巴。
香檳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慫恿和諷刺的意思,甚至看不到一分羞澀。
嘶,這德國女人戰(zhàn)斗力有點猛啊。
“……在你變成我的同志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br/> 一邊說著這種有點不正經的話,大克捏起手帕的一角,把那塊兒布頭從峰巒上拾起。
然后攤開——蓋上去。
再往下一抹。
動作行云流水甚至看不太出來齷齪。
而歐根也是在愣了半響之后意識到了眼前毛子的水準。
這個家伙值得一戰(zhàn)——
雙方通過這種毫無火藥味兒,甚至有點旖旎的方式達成了某種共識。
“有本事,就來試試看,把我變成你的同志啊~”
重巡瞇細了眼睛。
她如今才意識到,她不在乎領導她的是俾斯麥還是克里姆林,雙腿微微并攏,再靠近一點就能夾住大克的腰。
“你知道手風琴嗎?”
然而本已經準備好血濺指揮室的歐根,卻聽克里姆林嘴里蹦出了一個跟她心理準備范疇……毫不相關的詞匯。
“……?。俊彼蠑n的雙腿在碰到大克之前僵住了。
“我覺得你這種空虛的姑娘,應該培養(yǎng)一點除了酒之外的愛好——”
克里姆林把剛剛擦過她炮塔的布頭拿起,又抹掉了一點還沒徹底風干的,溢出來的鼻血:
“你真幸運,我還是會一點樂器的,”
……
克里姆林其實也做好了順勢把歐根推倒的準備。
但餓熊撲食的前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么做的話,反而會讓自己十分被動。
睡了這女人之后要怎么在筆記中記錄?怎么寫航海日志?總不能他媽寫上“5月28日23時,克里姆林號三號炮塔和歐根親王號裝甲帶相撞”這種扯淡的內容吧?
估計最高指揮部看了能讓他當場退役。
“再忍忍,克里姆林,勝利就在眼前?!?br/> 他并不糾結于一時的快樂,如果這個女人除了臉頰,連思維也變成紅色的,帶給他的征服感才更強烈。
對此,大克表示自己要比歐根更會玩。
而且把歐根“改造”了以后,也能減少被吹枕邊風的概率——他是真心希望有一天也能把這位命途多舛的女士邀請進自己的核心艙。
如此想著,被正在擺弄頭發(fā)的歐根用一種隱約幽怨的眼神盯著,他也絲毫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