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豪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他隨即瞪了林陽一眼,罵道:“你他媽一個臭屌絲懂什么,竟然敢說我送爺爺?shù)漠嬍勤I品?”
“這可是唐伯虎真跡,你不懂,難不成還以為爺爺也不懂么?”
他扭頭看向許震云,直接把林陽的矛頭指向了許震云。
剛才許震云可是親口說這是唐伯虎的真跡,雖說林陽是在質(zhì)疑許家豪,但如果林陽說對了,也就說明許震云根本不懂畫。
向來以藝術(shù)大師自居的許震云當(dāng)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冷哼一聲,瞪著林陽喝道:“這畫的真假我自然能看出來,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指點點?”
“你一個入贅到我許家的廢物,誰不知你就是個吃軟飯的,現(xiàn)在竟然還敢自以為是地在這兒點評唐伯虎的畫作?”
許震云并沒有直說這畫的真假,雖然他堅信林陽是在胡言亂語,根本不懂畫,但唐伯虎的畫確實很少用“唐伯虎”三字落款,他一時間心里也沒底。
不過不管這畫是真是假,林陽這個入贅到許家的人,敢站出來質(zhì)疑,就是對他威嚴(yán)的一種挑釁,絕不能姑息。
許家眾人見許震云發(fā)火,紛紛對林陽投去了充滿敵意的目光。
“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么,老爺子都親口說這是唐伯虎真跡了,你一個屁都不懂的人在這兒胡說什么呢?”
“老爺子允許他來參加家宴就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兒大放厥詞,真是不知好歹。”
“國華,看看你的好女婿,一個入贅來的人,竟然還敢這么不識好歹,把老爺子氣成這樣,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許國華滿臉尷尬,他也沒想到林陽會突然站出來質(zhì)疑這幅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宋婉月幾乎快要被林陽給氣炸了,許震云本來對他家就不怎么看中,經(jīng)過林陽這么一弄,以后恐怕更難分到什么好處了。
她趕緊走到許震云面前,滿臉歉意道:“爸,是我們沒管教好林陽,讓您生氣了,您別和一個廢物過不去,我這就讓他滾出去。”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指著林陽的鼻子,大聲道:“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林陽看到眾人竟然沒有一個相信他說的話的,心里邊也是一陣無語,拳頭不由得攥緊了一些。
他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眾人卻全都跑過來指責(zé)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看到眾人對林陽的態(tài)度,許家豪松了一口氣,他這畫確實是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贗品,他知道許震云對古玩一知半解,買個贗品,既能討好許震云,又能借口從公司里挪一筆錢到他自己的腰包。
剛才林陽質(zhì)疑這幅畫的時候,他心里邊還是有些忐忑的。
不過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之后,他便放下心來,就算許震云知道這畫是假的,也絕對不會說什么。
他臉上露出一個冷笑,走到林陽面前,開口說:“就這么讓他滾出去也太便宜他了,今天必須讓他道歉!”
“對,必須道歉,哪有污蔑人不道歉的道理。”
“讓他道歉,讓他知道,在許家,還沒他說話的份兒。”
眾人紛紛附喝。
林陽只感覺自己身體當(dāng)中氣血翻涌,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一些。
宋婉月盯著林陽,尖銳道:“你是聾了么?還不趕緊跟嘉豪道歉,不然你以后就別想進(jìn)許家別墅的門了。”
“不用跟我道歉,他氣的是我爺爺,應(yīng)該給我爺爺?shù)狼浮!痹S家豪開口道。
林陽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沒有道歉的打算。
“我沒有胡說,那副畫確實是贗品,不信你們可以請一位鑒寶師來鑒定一下。”林陽開口。
宋婉月立馬急了,恨不得給林陽一巴掌,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林陽竟然還嘴硬。
“你是找死么,就為了你幾句胡話,我們還給你找一個鑒寶師?老爺子的法眼什么看不出來?你趕緊給他老人家道歉!”宋婉月提高聲音道。
林陽看著宋婉月,并沒有任何動作。
這時站在一旁的許蘇晴走到了林陽面前,她的兩只眼睛已經(jīng)有些紅了,俏麗的臉蛋上滿是委屈。
“今天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說不要亂說話?”許蘇晴紅著眼睛問道。
林陽點了點頭,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吧,如果不知道的話,回去我就跟你離婚。”許蘇晴接著說。
林陽看著許蘇晴委屈的樣子,滿是心疼,他之所以甘愿忍受許家人的冷眼,做了上門女婿,就是為了許蘇晴。
不管是許家豪還是宋婉月,讓他無緣無故道歉,他都不可能答應(yīng),但是許蘇晴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