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在你臨死前,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這次跟前兩次一樣,伴隨著云沫兒話落,白錦身上又出現(xiàn)一道新的傷口。
看來這丫頭對自己恨意還真是到了單純嘴炮解決不了地步。
白錦擦了擦嘴角鮮血,說:“某位偉大的強(qiáng)者說過‘天降人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br/> 云沫兒一愣,這才幾年沒見,眼前這位昔日只會說些渾話的花花公子什么時候懂這些了?
“這話是哪位偉大的強(qiáng)者說的?”
這次云沫兒沒有給白錦身體添加新的傷口。
白錦平靜說道:“我說的?!?br/> 云沫兒:“......”
“——咔擦?!?br/> 仿佛骨頭錯位的聲音傳出。
下一秒,見白錦咬著牙捂著左肩,看樣子是他左肩骨頭被錯位了。
看著昔日自己最在意之人,如今咬牙強(qiáng)忍著痛苦模樣,云沫兒神情平靜。
“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這次云沫兒沒有繼續(xù)給白錦這個負(fù)心漢教訓(xùn)。
左肩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白錦說話沒有之前那般連貫。
“我為什么要愧疚?”
白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一問一答方式下去了,這丫頭明顯就是她每說一句話,她都會根據(jù)她當(dāng)時心情來懲罰他,他必須要占據(jù)主動。
“沫兒,你該不會認(rèn)為在天穹秘境時,我是真想對你不利?”
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這輩子都不會愧疚的,只有身懷毫無愧疚之心面對云沫兒,才能最大程度上忽悠住她。
“不然?”
“——咔擦。”
云沫兒反問,在她話落,白錦俊美的臉龐此時已經(jīng)變了形。
此時,他左右雙肩都被云沫兒狠心給卸骨錯位。
白錦不提還好,一提云沫兒就來氣。
當(dāng)年要不是眼前這家伙貪圖她身上的血脈之力,在她面臨危機(jī)時不僅沒有出手相助反而趁火打劫。最后,導(dǎo)致她血脈被奪,人也差點(diǎn)死了。
白錦此時疼得說話只能一句一頓:“要是我真想害你......當(dāng)初就直接親手了解......何必留你一口氣......”
此刻白錦真是恨透了前白云城少主,這家伙干壞事也不干得徹底一點(diǎn)。既然窺覬并成功掠奪對方身上的至尊血脈,那奪過來之后就該親手了解她。
這家伙到好,奪過云沫兒身上至尊血脈之后,一邊讓云沫兒在天穹秘境自生自滅,一邊想著就算云沫兒逃過一劫,沒有至尊血脈加持,她對他也構(gòu)不成威脅。
事實(shí)上呢,當(dāng)年前白云城少主從云沫兒身上奪來的至尊血脈,只是她真正至尊血脈的雜質(zhì)?。?!
前世白錦了解到這方面信息時候就感覺離譜。
神tm雜質(zhì),冒著白云城與大明皇朝全面開戰(zhàn)的風(fēng)險,苦心算計那么久,最后奪來的至尊血脈是真正至尊血脈的雜質(zhì)。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前白云城少主的確沒有害云沫兒,反倒是給她身上至尊血脈進(jìn)化送上助攻。
云沫兒情緒終于有了些波動。
“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
在這之前,云沫兒假想過與白錦見面后,對方反應(yīng)會是怎樣。
是震驚不安?還是心懷愧疚?亦或者痛哭求饒?
事實(shí)上全都不是,他見到自己后,從表情還是行為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安以及愧疚。仿佛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認(rèn)為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