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說什么?江家村的守護者大人死了?!”江夜來有些結(jié)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必須要演,如果想要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guān),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知情”。
果然,村長見他如此,臉上的神色松動了些。
“你別怕,我們只是應(yīng)江安的要求,對你進(jìn)行詢問。”
“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的,我都不知道守護者大人已死。”江夜來說,“我下午……”
話未說完,村長身后跳出來一個青年,用手指著江夜來的臉:“野小子!你下午說要見甘志同,他下午就死了,兇手一定是你,還想抵賴么!喂,江大伯,別跟他啰嗦,將他帶到祠堂,我弟弟自然能讓他認(rèn)罪!”
漆黑的夜空忽然降下雷電,白光閃過。
江夜來看見,說話的是江平。
“江平?你不是在祠堂等著嗎?”村長說。
“哈!這種事本來交給你們辦就行了,但這野狼種狡猾,我不放心,得親自來抓他!”江平一臉的得意,說話大大咧咧,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周圍的幾個青壯臉上都有些不好看,但誰也沒有發(fā)作,甚至有些畏懼江平。
“要下雨了,快走吧,江夜來。”
村長對江平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可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催促兩個青壯將江夜來夾在中間,強行拖走。
“我自己會走!”
江夜來主動前行,避開了來抓他的青壯。這倒不是他脾氣大,而是怕他們碰到自己的傷處。
夜正深,天空黑壓壓的,大風(fēng)發(fā)出了鬼叫一樣的呼嘯。
很快,眾人到達(dá)祠堂,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普通少年坐在上首,左手邊還有一把椅子空著。兩旁各八把椅子,坐著村中較有威信的老人。
“江安。”
江夜來眼睛一瞇,對面的少年曾經(jīng)也是他的玩伴,但江安靈根優(yōu)秀,三年前就入了八方劍派,是整個江家村的驕傲,許多父母在教育子女時,都會以江安為榜樣,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如江安般優(yōu)秀。
“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樣的情況。”江安見到江夜來,似乎有些感慨。
兩人是兒時的玩伴,雖然關(guān)系不算特別好,卻也有些感情。
江夜來微微一笑:“我也沒想到……聽說守護者死了,有人將我當(dāng)成了嫌疑犯,那個人就是你嗎?”
江安點點頭:“你確實有嫌疑。”
這時,旁邊的江平跳出來:“小安,這還說什么嫌疑?肯定是他!中午的時候,我在村口見到他,他曾說有要緊事要找守護者,結(jié)果下午,守護者就死了……不是他,還有誰?!”
江安面無表情,看著江夜來:“你說過嗎?”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聲音卻能清晰傳到每個人耳邊。
這是修行到一定境界才有的本事!
村長眼睛瞇起來,心中震驚不已,看向江安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敬畏。他和旁邊的幾個老者交換了眼神,心中了然,江安顯露這一手,其實就是給他們看的。
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能將他當(dāng)做小孩子看了,要真正將他當(dāng)做是八方劍派的貴人。
至于對他哥哥江平的不滿,也不能再有絲毫的表露。
“說過。”江夜來不打算否認(rèn)這件事。
“哦?你說說,你找他做什么?”江安面無表情,眼睛卻一直盯著江夜來。
他問話的時候,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能夠直接侵入到他人的內(nèi)心世界,讓人不自主地說出真話來。
江夜來聽見他說話,腦袋里微微有些昏沉,但體內(nèi)的靈力輕輕激蕩,他立刻就清醒過來。
“不好,江安的聲音,有種特別的力量!”江夜來警覺,“不過,他的這種能力似乎并不強,對有靈力的人沒什么作用……我倒是正好能夠順?biāo)浦郏屗酉嘈盼遥 ?br/> 江夜來控制心神,努力回想自己睡懶覺的情況,做出了一副眼神略呆滯的神情,說道:“我在河邊捉螃蟹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妖怪(我?guī)煾担莻€妖怪好像受了重傷,看上去快死了,但他很厲害,用一個眼神,就能讓我的身體不聽使喚。”
“一個妖怪?”江安重復(fù)。
“嗯,一個妖怪。他控制著我往他身邊走去,但我剛剛到他身邊,他就死了。”江夜來說的都是真話,因此非常坦然,他注意到,江安在聽到妖怪的能力后,竟然很明顯地抖了一下,眼睛都亮起來,似乎很興奮,又似乎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