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咱們這要是去哪???”李璋被呂武拉著從后門出來一邊走一邊問道,剛才他只來得及和野狗交待一聲,讓他晚上機警些,最好不要出去,免得照顧不了家里。
“別問那么多,等上了馬車再說!”呂武卻是頭也不回的答道。
“還有馬車?”李璋聽到這里更是一愣,馬車可是個稀罕玩意,他來到大宋這么久,也只坐過牛車或驢車,卻從來沒坐過馬車。
就在說話之時,呂武拉著李璋出了巷子,只見外面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在等候,而且還是帶車廂的,等到李璋跟著呂武上了馬車,卻發(fā)現(xiàn)車廂竟然還有一人,正是之前偷了家里的錢去賭博,輸了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人影的李用和。
“大郎?!崩钣煤涂吹嚼铊斑M來,當(dāng)下也厚著臉皮向他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道,不過李璋卻只是冷漠的對他點了點頭,自己已經(jīng)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沒有抓住,這讓他也十分的失望。
看到李璋表現(xiàn)的如此冷淡,李用和也尷尬的一笑,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于是縮在馬車的一角不再出聲,而呂武這時卻開口道:“大郎,你們父子間的事先放到一邊,這次我要帶你們?nèi)ヒ娨粋€十分重要的人,到時盡量少說話,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武叔,您要帶我去見的人是誰???”李璋這時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道,上次呂武就說了要帶他見個人,但卻不肯透露對方的任何信息,為此李璋也是十分的好奇。
“這個……對方的身份我不便透露,一會見到對方時你也不要亂猜測,更不要亂問!”呂武這時猶豫了一下再次叮囑道。
李璋聽到這里更加感到一頭的霧水,隨后還是不甘心的再次追問道:“那對方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忽然要見我們,這個總能告訴我吧?”
呂武其實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而且當(dāng)?shù)弥莻€人要見李璋父子時,他也有些慌亂,考慮了幾天也沒有什么應(yīng)對的辦法,所以只能讓李璋父子少說話,到時自己隨機應(yīng)變就是了,可是現(xiàn)在聽到李璋的追問,他也覺得什么都不告訴李璋有些不太合適?
“武哥,那個人要見我們父子到底有什么打算,你還是和我們交個底吧!”正在這時,忽然只見縮在角落里的李用和開口道,而聽到他的話,李璋也不由得心中一動,呂武和李用和顯然都知道要見的人是誰,看來他們間肯定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罷了!”呂武這時終于被說動,當(dāng)下長嘆一聲終于回答了李璋的道,“今天要見的人那個人是位女子,你就當(dāng)……就當(dāng)她是你的長輩吧,見到對方一定要恭敬些,至于她見你們的目的,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親眼看看你們父子而已。”
“長輩?”李璋聽到這里也有些疑惑的看了旁邊的李用和一眼,他可從來沒聽李用和說過他們家有什么長輩?
“真的只是看看?”李用和這時似乎并不相信呂武的話,臉上的驚慌也沒有褪去。
“真的只是看看,而且主要是因為大郎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再加上又幫朝廷抓住了黨項的細作立了功,這才引起她的注意?!眳挝溥@時耐心的解釋道。
“那……那這么說,她的主要目標(biāo)是大郎?”李用和再次追問道。
“不錯,你到時就少說話,至于大郎……”呂武說到這里時也看向李璋,過了片刻這才語重心長的對李璋道,“大郎,我知道你很有主見,也比一般的孩子聰明,但這次情況不同,到時見了對方千萬不要亂說話,最好對方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對方?jīng)]問你千萬不要亂說,否則可能會引來大禍!”
“有這么嚴(yán)重嗎?”李璋聽到呂武的話也不由得有些震驚的道,他本以為只是見個人而已,可是聽呂武話中的意思,感覺更像是去赴鴻門宴。
“就是這么嚴(yán)重,小子你可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否則不但你要倒霉,甚至還會連累到貍兒!”呂武這時再次嚴(yán)肅的警告道。
聽到呂武這么說,李璋也終于露出凝重的表情,雖然他不知道這位所謂的“長輩”是誰,但這時也聽明白了,這個人應(yīng)該和呂武的神秘出身很有關(guān)系,甚至可能是大宋朝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否則以呂武的性子,也不會這么鄭重的再三叮囑他。
接下來李璋沒有再開口詢問,呂武也沒有再說,李用和更是縮在一角不出來,一時間整個車廂里陷入到一種緊張的沉默之中,而外面的馬車則快速前行,東京城這時已經(jīng)開始了宵禁,但卻無人阻攔他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