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父王!父王!疼!您放開我呀。”一聲慘叫猛地響起,連正在路邊小販那挑選頭花的客人都被嚇得一哆嗦。
只見那客人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后撿起掉在地上的頭花,“這個月都第幾次了?這位郡主還真是不長記性。”
“郡主愛玩您也不是不知道,每回也跑不了多遠。您瞧這頭花要不?算便宜點給您便是了……”
沐國上下都知道,安王府有位小郡主不學無術,最是愛玩,誒,這可不是謠言,這位小郡主啊,是真的不學無術,倒不是她不想學,奈何怎么學都學不會啊。
這大家閨秀,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起碼得知曉個一二吧?但這小郡主,學琴時是用一把壞一把,要不是每次練琴時都有技師指導且她不會武功,都要懷疑小郡主是不是故意的了。再說棋,那下得叫一個臭啊,怕是個三歲稚兒與她下棋都能打個平局,原因無他,這小郡主是規(guī)矩記不得腦子也不靈光啊。這唯一拿得出手的怕是那一手書法了,不算出眾但獨具特色。
為此,安王夫婦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恨不得天天關著她教導,可這小郡主愛玩啊,每回都偷偷跑出來,這次連安王都親自上場抓人了。
“父王呀,我這不過是出門吃點糕點,聽聽戲曲,我這也沒去風月場所啊。您能不能不要揪著我耳朵呀,真的疼。”
聞聲望去,只見一身著華服的少女被安王揪著耳朵從錦樂樓拖了出來。
“照你這意思,你還想去那些個風月場所?”安王瞪著眼前的女兒,平日里的風流倜儻早被他扔到腳后跟去了。
“父王,爹,我不是那個意思呀,我這也沒有去干啥壞事呀,你也不需要專門來抓我對吧?”沐藍伸手抓住安王的手,試圖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來,見怎么都沒法逃脫父王的魔掌,她討好道,同時不停地向安王身后的玄衣男子使眼色。
“喊爹也沒用,你也別給你哥使眼色,這回他也救不了你。你說說你,都及笄了,能不能懂點事,能不能學點東西,你這嫁人的年紀還啥也不會,只顧著玩,你讓爹這張老臉往哪擱啊?”安王一手揪著沐藍的耳朵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哎呀,爹,您瞧,這不是有哥哥嘛,哥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完美地繼承了您和娘親的優(yōu)點,相信家里多副碗筷也不是什么事,對吧?”沐藍繼續(xù)討好道。
“咳咳,爹,您瞧要不還是放開妹妹吧,大街上的。”沐樂修將手放在嘴邊,開口為沐藍求情。一身玄衣的他吸引了不少女子的視線。
“你滾邊去,她變成這樣子,還不是你慣的。”安王聽到沐樂修的話,火氣更大了。
沐樂修不自在地假咳了幾聲,別開視線,不敢跟沐藍對視,同時暗自反駁,“說得好像父王您就不慣著她了一樣,這要不是到嫁人的年紀了也不見您天天出門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