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瑤珂看了看臺階上這位十來歲的少女,眼里閃過驚訝之色,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東方賢身上,面露微笑,語氣堅定的說道:“能讓公孫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處理小女的恩怨,沒有意見,小女這條命本就是島主的。”
這話說的東方賢臉蛋發(fā)紅,場下更是一片嘩然,唯獨狐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吳長老不滿的喊了肅靜后,剛才在廳上疑點從一到三全部細(xì)數(shù)了一遍,轉(zhuǎn)向祝瑤珂質(zhì)問:“祝瑤珂,現(xiàn)在這人證物證確鑿,說你自幼在魔教之中擔(dān)任圣女一位,我可有冤枉你?”
祝瑤珂看都不看吳長老一眼,立馬接口,“沒錯,我就是魔教中養(yǎng)了十五年的圣女。”
聽到面前的妖女承認(rèn)了身份,吳長老愣了一下,不過也知道自己的推測并沒有錯,那就不用留手了。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放下了,喝道:“妖女,你可知罪?”
言語之中夾雜的精純內(nèi)力,巨力讓祝瑤珂兩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的跪在了殿堂之上,她的臉色慘白,面容上的表情變換萬千,最后慘然不樂,“小女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吳長老的面色變得有些不善,這妖女嘴硬,承認(rèn)身份卻不愿意開口認(rèn)自己的罪行,加注真氣大聲說道:“跂踵山魔教抓走少女煉制保顏丹,就為了保你這妖女的美貌不老,跂踵山下無辜冤魂,有你一份,這是其一。而你在山洞中欺瞞島主,還故意刺殺自己教中左使者來騙取島主信任,藏身島主身邊來到流云島肯定窩藏禍心,這是其二。”
這些言語蘊含著流云島真氣,如同針芒暗器打在祝瑤珂身上,她感覺喉嚨微甜,一口鮮血噴灑在臺階之前。
“此妖女犯下滔天大罪,全然屬實,屬下認(rèn)為已經(jīng)可以定罪了。”
吳長老話音剛落,從他身側(cè)突然傳來幾聲慘笑聲,聽起來頗為滲人。
祝瑤珂費盡力氣撐起身軀,喘著重氣凄笑道:“我是三歲入教,卻是因父母扛不住連年饑荒,把我換了一袋三斤重的干米。請問吳長老,三歲的我,能否左右自己的想法入教與否?”
這句話問完,廳堂鴉雀無聲,吳長老也面色尷尬的說道:“三歲還無記憶智識,自然無法選擇。”
“既然各位清楚入教非我本愿,那也應(yīng)該知道魔教的手段。我在教中生活將近二十年,日日夜夜如提線木偶,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要按照教主的意思,為教主而活。”祝瑤珂用衣袖抹去了嘴角的血痕,本來蒼白的臉頰像是注入了一抹嫣紅的色彩,正常了許多。然后她慢步走到了兩個押的魔教弟子面前,身上氣勢驟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如同神明俯視蒼生。
“你們,可曾見過我?”
聽到祝瑤珂話語的兩名總壇弟子聲息錯亂,慌手慌腳的跪在地上,連忙磕頭道:“圣女大人息怒,我和他都是無名之輩,只在祭天等重大典禮上見過背影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