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沉寂了得有十秒鐘。
“靜靜,走吧?!敝芷G秋拉住了姚靜的手,往會議室外走去。
就在這時,姚靜忽然停住了腳。
她看向會議室里的姚天龍,姚山川,用一種冷漠到了極致的聲音說道,“從今日起,我與姚家,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姚家生死,與我無關(guān)!”
說完,姚靜甩開周艷秋的手,徑直往門外走去。
眨眼睛,姚靜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切,一個外嫁的姚家女人,真把自己當(dāng)救世主么?還姚家生死與他無關(guān)呢!”姚山川鄙夷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姚天龍呵斥道。
姚山川身體微微一顫,閉上了嘴巴。
“其他人出去,山川你給我留下來?!币μ忑堈f道。
會議室里的姚家人彼此對視了一下,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沒一會兒,會議室里只剩下了姚天龍跟姚山川兩個人。
“你給我跪下!”姚天龍激動的叫道。
姚山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于要跟那人合作??!”姚天龍激動的說道。
“爺爺,跟那人合作不是更好么,他不是已經(jīng)幫咱們找到了合作伙伴么?有了這些合作伙伴,就算沒有林氏集團,咱們照樣能夠賺的盆滿缽滿?!币ι酱ㄕf道。
“可你知不知道,只要你調(diào)包水泥的事情曝光出來,我們天驕公司就完了!”姚天龍說道。
“那也得爆出來啊,這件事情怎么可能曝的出來,知道我偷偷賣水泥的也就只有三個人,而且還都是一家人,總不可能咱們一家人彼此背叛吧。”姚山川說道。
“山川啊,你能不能懂點事,這公司以后總歸會是你的,倉庫里的那些東西,也都是你的,你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你為什么就不能向姚靜學(xué)習(xí)一下,如果你有姚靜一半的能力,我早就把公司全部交給你了?。 币μ忑垚琅恼f道。
“爺爺,您別總是姚靜姚靜的,她真有能耐的話,林氏集團也不至于落得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雖然做生意不如姚靜,但是我擅長交際??!您說我去夜店花錢干啥,那還不都是應(yīng)酬!就因為我那么花錢,現(xiàn)在多少人把我當(dāng)兄弟?到時候有什么事情,我一招呼,信不信海峽市上流社會得有一半人出來為我站臺?”姚山川得意的說道。
“放屁!”姚天龍怒斥道,“都是一些酒肉朋友,你還真當(dāng)他們是兄弟了?你給我聽好了,在這件事情完美解決之前,你不準(zhǔn)再去任何娛樂場所,另外,尚圖那邊你得交代好了,明白么?現(xiàn)在知道你私自賣貨的就我,你,還有尚圖,我不希望尚圖那邊出什么差池?!?br/> “明白了,尚圖這人好打發(fā),給他點錢就行了?!币ι酱ㄐχf道。
“滾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币μ忑垟[手道。
“爺爺您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醫(yī)生說您最近血壓有點高,一定別隨便生氣!”姚山川說道。
“我生不生氣,取決于你惹不惹我生氣,趕緊滾蛋?!币μ忑堈f道。
“是!”姚山川忙不迭的點頭,之后離開了會議室。
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姚天龍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好似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正懸掛在天驕公司的頭上。
姚山川走出會議室,雙手插兜,吹著口哨走進了工作區(qū)的某個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姚尚圖正在看文件。
看到姚山川進來,姚尚圖趕緊站了起來。
“別緊張?!币ι酱▽㈤T關(guān)上,隨后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了下去。
“山川,有啥事?”姚尚圖小心的問道。
“爺爺說,我私賣庫存的事情一定不能外傳,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姚山川問道。
“是是是,我知道!”姚尚圖點頭道,“這些事情我就當(dāng)是不知道?!?br/> “嗯…對了,上次賣貨的錢,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你?!币ι酱ㄕf著,拿出手機轉(zhuǎn)了筆錢給姚尚圖。
看著卡里多出來的二十萬,姚尚圖疑惑的說道,“不是說給我百分之二十么?”
“哪里,我說的是給你二十萬!尚圖啊,二十萬已經(jīng)不少了,人心要懂得知足,畢竟,你這個位置油水也不少,好了,先這樣了,我走了!”姚山川說著,起身離開了姚尚圖的辦公室。
“媽的,賣了四百萬的貨,就給我二十萬,姚山川你真是狗!”姚尚圖忍不住罵道。
另外一邊,姚靜坐上了回公司的車。
看著窗外越來越遠的天驕公司,姚靜的心里愈發(fā)的冷。
對于她而言,天驕公司是她曾經(jīng)傾注了血汗的地方,她一直希望天驕公司能夠越來越好,但是事與愿違,在姚天龍跟姚山川的帶領(lǐng)下,天驕公司正在滅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姚靜曾經(jīng)對天驕公司有過幻想,而現(xiàn)在,幻想已經(jīng)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