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全尸”四個字落下時，楚妙只覺得手腳襲來冰冷的痛感。
　　
　　她不會忘記被墨鴻禎下旨砍去四肢后，放入酒壺里的撕心裂肺。
　　
　　前世她事事順從，落得這樣的下場。
　　
　　那這一世……
　　
　　她要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前世想做又怕做的事情。
　　
　　楚老夫人聽到楚妙最后一句話時，握著虎頭杖的手輕微的抖顫了一下，面上浮現(xiàn)明顯的怔愕。
　　
　　老夫人奉信佛，輕易不會發(fā)誓。
　　
　　楚妙拿“死無全尸”來起誓，這對于楚老夫人來說，得花多大的勇氣才敢拿自己來發(fā)誓。
　　
　　而楚姚雪也在聽到楚妙那一句“孫女死無全尸”的誓言時，臉色瞬間變了。
　　
　　沒人比楚姚雪更清楚楚老夫人對佛教的執(zhí)著。
　　
　　老夫人唯一的嫡女死去后，就在自己的院子修繕了一座佛像，每日頌經(jīng)文、抄經(jīng)書。
　　
　　所以她剛才也想發(fā)誓言，想以此自證清白，卻沒想到楚妙比她還要狠。
　　
　　她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楚妙，眼神中充滿著慌意與錯愕，趕忙也說道：“祖母……”
　　
　　話到嘴邊，守院的另一名管事嬤嬤匆匆走入。
　　
　　楚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那宋嬤嬤就來到楚老夫人身旁，彎下腰身，低下頭，附在楚老夫人耳根前壓低聲音說了半天。
　　
　　說話期間，宋嬤嬤不時的看卓嫣然、顧菁菁及楚姚雪三人。
　　
　　楚姚雪敏感的懸起一顆心。
　　
　　宋嬤嬤剛才那眼神……
　　
　　宋嬤嬤說完了，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楚老夫人的眼神越發(fā)的犀利：“宋嬤嬤，你把剛才那四位貴人跟你描述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br/>　　
　　宋嬤嬤向老夫人福了一個身，便轉(zhuǎn)身，對著楚姚雪、卓嫣然和顧菁菁行了一禮，說道：“大小姐，方才有四位貴人說，從南院竹林的魚躍潭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大小姐、卓四小姐及顧二小姐與我們二小姐發(fā)生一點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