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規(guī)歸犯規(guī)。
但吳乃文不得不承認(rèn)。
這種全新的創(chuàng)作方式,再給他帶來震撼的同時。
也帶給了他許多啟迪。
性格也好,環(huán)境也罷。
這一路走的如此艱辛的原因,會不會也有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因?yàn)樽约阂恢崩о笥诔R?guī)里不愿突破,沉迷在自我中不敢試錯?
到得此刻,他才終于明白。
原來身臨其境的體驗(yàn)。
才能找到那個一直疑惑的答案,摘得那把能真正打開鎖的鑰匙。
雖然他知道,今天的演唱結(jié)束,他再一次輸了。
輸?shù)暮翢o脾氣,輸?shù)臒o力抵抗。
但結(jié)果歸結(jié)果。
他打心底里還是感激陸澤的。
感激他愿意放下老師的身段,陪著他進(jìn)行一場特立獨(dú)行的狂歡。
感激他在音樂上有那么高的造詣,用親身表演的方式,給了自己一瞬間的靈感。
這樣想想,輸了也就輸了罷,最起碼,還是有這么多收獲,不是嗎?
看著從臺上跨步躍下的陸澤。
吳乃文笑了笑。
正準(zhǔn)備說話。
卻看到陸澤把手里的一樣?xùn)|西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
“???這是......?”
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的吳乃文怔了怔。
沒有過度關(guān)注他的失態(tài),陸澤反手把東西丟了過去。
“還要備課,第三場沒時間陪你玩了?!?br/> “你輸了,我履行承諾,把禮物那給你?!?br/> 尚處在懵逼狀態(tài)的吳乃文“哦”了一聲,低頭就去拆手里信封樣的東西。
“急個屁!”
陸澤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自己找個地偷偷去看。”
“看你那樣,一看平時就沒收到過情書?!?br/> 陸澤邊吐槽邊拎著吉他和嗩吶離開了看臺。
留下無故“挨噴”的吳乃文在風(fēng)中凌亂。
好半晌,手里捏著信封的男生才終于自言自語了一句。
“現(xiàn)在誰還寫情書啊,發(fā)qq它不香嘛?土老帽......”。
人群,如同昨天一樣。
在狂歡結(jié)束后,又迅速散開。
空曠的廣場上。
吳乃文把信封拿起,順著一條小道慢悠悠的哼著歌走向操場。
偷偷看就偷偷看,老子躲著看!
最不濟(jì),里面就是張開除通知書咯。
又不是沒心理準(zhǔn)備。
......
操場倒數(shù)第二排看臺,舒展了下身軀的吳乃文。
神情鄭重的打開了陸澤遞給自己的信封。
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在并攏的膝蓋上攤開。
裝在信封里的,有三樣?xùn)|西。
第一樣,是一張寫著“蓉城—杭城”的火車票。
第二樣,是一張長方形的銅版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
但其中最醒目的,是中間的幾個大字:《非同凡響》選手參賽函。
第三樣,確實(shí)是一封信。
其實(shí),在看到前兩樣?xùn)|西的瞬間。
吳乃文就大概猜到了一些東西,但他不敢確認(rèn)。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這種怯懦和恐懼來自于以往他經(jīng)歷過的一切。
那些被現(xiàn)實(shí)輕輕一戳,就碎裂滿地的虛假泡沫。
所以,他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期待和激動,手指略微顫抖著捻開了這張薄薄的信紙。
入眼,是陸澤龍飛鳳舞的字體。
力透紙背,又灑脫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