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睜開眼,正好看到天花板上的燈管。好亮的光!飛魚想。
我這是在哪?飛魚很奇怪。好軟的床啊······枕頭也很軟,真暖和,從來沒有睡過這么暖和的床。
“你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飛魚驚了一下,他一歪頭,正好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他旁邊,濃眉大眼雙下巴,肚子上的肉都擠成了一個游泳圈。
“你是誰?!”飛魚問。
“我叫顏泰和,崆峒派的傳人。”中年男人微笑道。
“我在哪兒?”飛魚說。
“這里是醫(yī)院?!鳖佁┖偷?。
“我怎么會在這兒?!”飛魚問道,他剛想坐起來,胳膊一陣疼痛。
“你那天過于虛弱暈倒了,我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鳖佁┖驼f,“你別害怕,好好躺著修養(yǎng)修養(yǎng)就是了。”
“那?!”飛魚似乎很擔(dān)心。
“你想問那個女孩?”顏泰和笑了笑,“她沒事的,你好像很在意那個女孩?”
飛魚沒說話,只是驚訝地看著顏泰和。
顏泰和站了起來,笑道:“你放心吧!她現(xiàn)在一切正常,還是每天住在那里。不過······那個橋洞,漏雨漏泥的,虧你也住得下去?”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飛魚問道,他警覺起來。
“哈哈!別這樣看著我,我并沒有惡意,我就是想幫幫你而已?!鳖佁┖驼f。
飛魚看了看自己背包扎起來的胳膊和手上的吊針,放松了警惕,“我躺在這里幾天了?”飛魚又問道。
“誒,我說,你從醒來說第一句話到現(xiàn)在都一直在問我問題,你好歹也要關(guān)心一下我啊,我這兩天為了你可是累壞了?!鳖佁┖驼f。
飛魚看著顏泰和那雙黑眼圈,也有點過意不去,他又換了個語氣,“那謝謝你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不過幸好我那天正好遇見,那個女孩正要背你出去,我看你奄奄一息的樣子,就剩下一口氣了,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鳖佁┖偷溃澳氵@要是再耽擱一兩天,早就沒命了?!?br/> 見飛魚沒說話,顏泰和站了起來,“行,你醒了就好,看你這幾天沒吃飯也應(yīng)該餓了,回頭我給你帶早飯。”說著顏泰和往外走去。
飛魚看著顏泰和走到門口。
“等等!”飛魚突然說。
顏泰和停住了。
“怎么?”
“那是什么?”飛魚問道。
“什么?”
“那個?!?br/> 顏泰和看到自己腰間掛的一個黑色布袋子,“哦!你說這個?。窟@是一把劍。”
“劍?你還隨身帶著劍?”飛魚有點奇怪,現(xiàn)在哪有人隨身帶著劍的?這個人真奇怪。
“我是學(xué)武出身的,帶著劍很正常?!鳖佁┖驼f。
“你是學(xué)武的?!”飛魚說,他很好奇這個男人的來歷。
“我跟你說過了,我是崆峒派的傳人。”男人扭頭離去。
飛魚對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揚了揚眉,又躺下了,難得能躺在這么暖和的床上,抓緊機會好好享受一下吧。
醫(yī)院門外,顏泰和正在街上往前走,最近新出了規(guī)定,街道兩旁不能擺攤,還要嚴(yán)打嚴(yán)查。街道確實是寬敞了不少,但顏泰和買早餐卻不得不多走一點路了,他拐進一條小街道內(nèi),買了些豆?jié){油條之類的吃食,便往回走去。
他抄了條近道,這是一條小巷子,四周很安靜,幾乎沒有人。
顏泰和靜靜往前走著。
突然,在巷子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長得很壯,擋住了整條巷子,他低著頭,也不說話,就這么擋在巷子口,右手里還拿著一個黑色布袋。
顏泰和繼續(xù)往前走,那黑衣男人依然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