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天氣逐漸寒冷,加上近幾日忽然來訪的冷空氣,使得新港仿佛提前進(jìn)入了冬天。
蜷縮在被窩里的白馬筱,被溫暖的被子無情的封印,完全不想起床,每次掙扎著將腳小心翼翼探出被窩時,都會被現(xiàn)實猛地刺激,瞬間放棄。
這種天氣,就連在魂池,都能感覺到寒冷。
近幾日魂侶開始交給他更高級的靈術(shù),雖然白馬筱很努力去學(xué),但明顯感覺到了層次差異,開始難懂起來。
真想賴在魂池不走啊,若不是現(xiàn)實世界有個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他還真想就這樣一直呆在魂池里,面對著同樣完美的魂侶——雖然這倆人長得一模一樣。
但不知怎的,每次和這個與白鳥翎一模一樣的魂侶時,白馬筱總會對她異常的尊重,或許這就是對老師的敬重吧,畢竟從基礎(chǔ)的靈術(shù)開始,幾乎都是她在教他,也算是啟蒙老師。
雖然很不想起來,但現(xiàn)實中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做,在多次催促無果后,白鳥翎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將他的封印解除。
“說好今天去給楠瑾幫忙的,這都中午了,上半場都結(jié)束啦!”
聽著白鳥翎帶著慍怒的聲音,白馬筱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新港警局的義工日,每到一月十五,新港警局就會調(diào)配一半的警員去新港各處的社區(qū)做義工,每位警員兩年一輪,今年剛好是堂兄,可他受了傷,于是他的搭檔鄭楠瑾就需要做兩人份的工作,于是白馬筱自告奮勇去幫忙。
可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也就是說鄭楠瑾已經(jīng)一個人在那兒忙了三個多小時,若是讓堂兄知道了,還不知會怎么教訓(xùn)他。
白馬筱一下子就從床上竄起,勇敢的與寒冷搏斗。
這兩天白馬筱閑了下來,金三土在那些裝備的采購上面遇上了麻煩,最近新港發(fā)生的事有點多,戒嚴(yán)的厲害。這也難怪,金三土的裝備大多是些違禁物品,甚至有些能讓他們牢底坐穿的東西,若是不小心被查到,那可就被一鍋端了。
白馬筱也問過他為什么要準(zhǔn)備這些東西,下到墓里有他,白鳥翎,以及劍音這三個靈者全程保護(hù),根本不需要這些危險武器。
可金三土卻很執(zhí)拗的說,若是下到墓里,大家全都走散了,沒些家伙防身可就完了。
雖然白馬筱覺得那是杞人憂天,不過他不是也和白鳥翎走散過么?墓里的事瞬息萬變,會發(fā)生什么還真說不好。
于是也就由他了,雖然和莫鈞說過他七天后就要動身去日本,但下個墓也就一天的事。
白鳥翎也問過他,為什么對那個墓感興趣,白馬筱說,只要是和那個孔老六有關(guān)的事,都值得去查看,孔老六在墓里失蹤絕非偶然,他不止一次在地下玩失蹤,每次失蹤都會有人莫名被害,他總覺得,那個墓里有什么關(guān)鍵性的東西。
而且,那天墨睿和墨焱這兩個狗漢奸帶著劍音往西山區(qū)走,而驍騎山也在那兒,這個墓會不會和蛇神教也有關(guān)系?這么一想,孔老六或許也和蛇神教有點關(guān)系,這樣想就很合理了:孔老六是蛇神教的教徒,不知因為什么原因,他殺了駱勇,拿走了那個血玉,之后又忽悠金三土帶他進(jìn)入了水泉墓,那兩個狗漢奸也要前往驍騎山,那個墓或許是蛇神教的某個類似據(jù)點一樣的重要地址。
“孵蛇壇”,白馬筱還記得墨睿和墨焱提到過要把劍音帶去這個地方,或許這個“孵蛇壇”就是水泉墓。
整理過這個思路后,水泉墓就成了他不得不去打卡的景點。
今天就當(dāng)給自己放個假,這幾天經(jīng)歷了兩場大戰(zhàn),骨頭都快要散了架。
帶著白鳥翎和劍音,坐上前往新港“陽光編輯社”的公交車——如果出租車可以刷信用卡的話,白馬筱真想每次都用出租車代步。
雖然把劍音放在金三土那里很危險,帶在身邊是無可厚非的事,但白鳥翎似乎很不喜歡劍音處處跟著白馬筱,一路上極少說話,白馬筱幾次逗她都無功而返,和劍音說上兩句,又會被她怒目而視,干脆這兩個女人他一個都不理,低頭看起了手機。
最近的新聞都被新港這幾天的襲擊事件霸屏,各界都在猜測那些匪徒如今躲在了哪里,或許真相就連掩蓋了事實的ug都不知道,白馬筱算是唯一一個知情者了,白鳥翎和劍音都多多少少錯過了些,完整見證下來的就只有他。
刷了半天也沒見其他的新聞,各種媒體都換著標(biāo)題的爭相報道這個新聞,實在有些無聊。
終于,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新聞,“紅夕陽小區(qū)發(fā)生命案,癡呆獨居老人慘遭殺害?!?br/> 居然對一個老年癡呆的獨居老人下手,這世道怎么了……白馬筱感嘆著,看來不止靈界,生界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