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陸彤自從見過“鴨舌帽”后一直笑嘻嘻的,這讓白馬筱一度擔(dān)心他是不是回光返照。
不過不管白馬筱怎么解釋,這家伙就是一個勁的問他和“白馬嫂”是怎么認(rèn)識的,他恨不得賜他三尺白綾,讓他該掛哪兒就掛哪兒去。
但他的康復(fù),也讓白馬筱欣慰不少,至于那個“鴨舌帽”,這三天沒見她出現(xiàn)過,也沒聽到單封被打的傳聞,然而他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是分組賽的日子。
還是那個場地,那個擂臺。
如七天前那樣,但臺上的人打得更加兇猛,到底是兩個晉級上來的人,功夫都是經(jīng)過考驗的,往往一方獲勝后都不能全身而退,多多少少都會掛點彩。
白馬筱想的很清楚,反正已經(jīng)內(nèi)定了的,沒必要展示什么,直接投降,不但能保留點神秘感,還不用一身傷。
這樣占了小便宜一樣的感覺一直到自己站在臺上時,煙消云散。
為什么會是他?
陸彤拼盡全力堅持到最后昏倒的那一刻都沒有投降。
他白馬筱能一開始就投降嗎?
命運有時就那么的愛開玩笑,你明明規(guī)劃好了一切,卻遇上不得不改變計劃的“命運的安排”。
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兩分鐘了,臺上的兩人依舊沒有動靜。
場上沒有人說話,好像靜靜地等待著兩個高手的對決。
單封已經(jīng)擺好了一個全神貫注的架勢,一字一句地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白馬家有什么過人之處?!?br/> 什么過人之處?他要是和白馬筱去游戲里單挑,那白馬筱覺得肯定勝算滿滿。
眼前這個單封,已然把他當(dāng)做高手,實則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多跑幾步都會喘大氣,更別說跟人動手。
已經(jīng)三分鐘了。
單封似乎沒有了耐性,一個箭步向他沖來,氣勢洶洶,簡直像一頭猛獸,那一刻白馬筱覺得被一只熊盯上了也不過如此。
然而他做了和遇上熊時同樣的反應(yīng)。
連退六七步的白馬筱顯然沒想起來這個擂臺是沒有護欄的,等他發(fā)現(xiàn)這一點時已經(jīng)重重地摔在了臺下……
如果人真的有靈魂,那白馬筱覺得自己的靈魂正隨風(fēng)搖曳。
恍恍惚惚間,他看到一個蜷縮在角落里的人影,那是一個孤獨,無助的影子,它無精打采,好像已經(jīng)睡去,突然,它抬起了頭。這是一個女孩,黢黑的臉龐中鑲嵌著兩顆明亮的眸子,似乎能放出照亮整個夜空的光芒。
她看著他,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她起身,向他走來,笑地越發(fā)開心,好像終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東西,可接著她的笑容便消失在了強烈的金光中。
他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失落的,絕望的嚎叫……
“老師,他沒事吧?”
“輕微腦震蕩,觀察三天,沒有顱內(nèi)出血的癥狀就可以走了。”
耳邊傳來陸彤的聲音,睜開眼就望見他那張笑嘻嘻的臉。
陸彤就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這下白馬筱倒省了每天來看他,直接有難同當(dāng)了。
“真厲害,被人家一嚇就自己滾到臺下去了!”這是寧靜嘲笑的聲音。
面對陸彤驚愕的表情,白馬筱趕忙為自己洗白,“我那是不屑于和姓單的打!我是故意下臺的!”
寧靜意味深長的捏著下巴點點頭,“嗯……看出來了,你確實是在找能讓你‘下臺’的理由。”
這丫頭,真讓他下不來臺。
“我知道,白馬這是深藏不露!對吧?”
到底是白馬家族的鐵桿粉絲,陸彤依舊一臉的仰慕。
“不過啊,你輸給了單封真是明智,要不然你就不是躺三天那么簡單了?!?br/> 白馬筱被她說蒙了,“什么意思?”
寧靜用下巴指了指陸彤的方向,他看過去,發(fā)現(xiàn)隔著陸彤,還有一個床位,上面躺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造型跟陸彤剛被抬進(jìn)來時相仿,看樣子也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