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揚(yáng)起的塵土,只怕他們二人已被砍成了兩半。
“開火!”
隨著白馬俊一聲怒吼,十幾個武警立刻開火掩護(hù),那鬼王也不是鋼筋鐵骨,始終需要依靠盾牌格擋,此時被強(qiáng)力的火力壓制,只能豎起盾牌,無暇顧及白馬筱二人。
那一刀力量極大,白馬筱緩了半天才爬起來,看了看身下的白鳥翎,已經(jīng)徹底被砸的昏了過去,雖然被他擋了一刀,但那一下被白馬筱壓的夠嗆。
白馬筱剛起身,身后的球拍包脫落,包和里面的層層包裹被撕得粉碎,現(xiàn)出了那把劍。
看來剛剛那一刀被這把劍擋住了,不然他們倆肯定被劈成了兩半。
一路走來一直背著這個球拍包,時間長了他都快忘了這是一把劍了。這時才想起,如果他們從地宮里帶出的那把巨劍真是一把神器的話,那么這一把藏在石棺里的劍,會不會也是個神物?
另一邊,鬼王舉著盾牌,頂著火力靠近,一鞭子抽飛了幾輛警車,撞在兩邊的建筑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炸。
市民們已經(jīng)被疏散的差不多,此時都躲在較遠(yuǎn)的樓里,趴在窗戶邊用手機(jī)拍攝著這場匪夷所思的大戰(zhàn)。
“散開!這家伙只有一個盾牌!”白馬俊大喊著,帶領(lǐng)一半的武警跑向它的側(cè)面,兩面同時開火,這下鬼王果然擋不出另一邊的攻擊,但似乎對它并不能造成威脅。它將長鞭盤繞起來,又形成了一面圓盾。
這時它的身后已是門戶大開,白馬筱抓起劍沖向前,一劍刺入了鬼王的小腿——這是以他的身高能刺中的最高位置。
可這把劍好像非常的鈍,甚至根本沒有開刃,這一劍根本沒刺入分毫,就像他用木棍捅了它一下。
鬼王完全沒放在眼里,那條腿向后一踹,把他踹飛出去,白馬俊見他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砍了一刀竟然沒事,趕忙跑到他身前,將他護(hù)在身后,“沒事吧?”
“死不了?!卑遵R筱掙扎著站起,和兩個月前那次傷比起來這簡直是撓癢癢,“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厲害,比魔靈還難對付?!?br/> “看樣子你和你那位女朋友也不是它的對手,你們那個組織還有沒有什么高手可以求助的?”
高手倒是有很多,不過這時候大多數(shù)見了白馬筱都得揍他吧。
“真正的高手已經(jīng)躺那兒了。這東西我還真沒轍?!辈还苁呛狭R攻還是聲東擊西,對它都起不了作用,就算沒有盾,剛剛幾發(fā)無劍指直接打中了它也造成不了什么傷害,唯一有效的就是爆破符,但是剛剛那符被它一下子就抽成兩半,看樣子自己的招術(shù)已經(jīng)被它識破。
或許如果白鳥翎還有咒印符的話,還是可以對付鬼王的,只可惜唯一的四張全被用掉了。
正無計可施的時候,鬼王已經(jīng)打退了那些武警,轉(zhuǎn)身朝著白馬筱撲了過來。
“快躲起來!”白馬俊扣動了扳機(jī),卻沒注意子彈已經(jīng)打光,趕忙丟下步槍,掏出手槍連開三槍。
鬼王用長鞭卷成的圓盾擋下這三槍,朝著白馬俊一甩,那三顆子彈立刻被甩回來,打中了白馬俊。
三道血霧噴涌而出,白馬俊倒在了弟弟的懷里。
“快……跑……”
堂兄護(hù)了自己十幾年,就算面對的不是他母親,也依然如此保護(hù)他。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餐廳里給堂兄慶生。幾個小時后,他就躺在了自己的懷里。他的血濺在白馬筱的臉上,他想起了寧靜,莫棋,聶澗楓,想起了白鳥翎,這一次輪到了他的家人。多少人為了保護(hù)他,而倒在他的眼前。
昏迷的兩個月里,白馬筱曾在魂池里暗暗發(fā)誓,絕不再讓自己再變成那個連累別人去保護(hù)自己的拖油瓶。沒想到剛醒幾天,又有兩人倒在了面前。
到底,他要怎么做才能變得不需要保護(hù)?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成為主角?
這千思萬緒僅僅發(fā)生在幾秒內(nèi),鬼王絲毫沒有停留,再度揚(yáng)起了他的大刀。
白馬筱緊緊攥著那把劍,破口大罵:“我x你媽!”
幽靜昏暗的城市,忽然被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瞬間閃過,就好像一道青色閃電在城市上空劃過,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一瞬間,點(diǎn)亮了整座城市。
幸存的武警們瞠目結(jié)舌的揚(yáng)起頭,扣在扳機(jī)上的手指不自覺的開始微微顫抖。剛剛他們看到的是一道幾十米長的青色光柱,在那個怪物面前瞬間劃過,像個探照燈劃過了城市的上空。整條街道瞬間安靜,只有那怪物的長鞭落地時的悶響,回蕩在這座安靜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