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筱的話音剛落,整輛車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后車窗,一個巨大的運鈔車車頭出現在他們屁股后面,忽然一個加速又撞上了他們。
寧遠艱難的操控著方向盤,持續(xù)的撞擊幾乎要讓底盤本就不穩(wěn)的面包車側翻,金三土對后排的愣子喊道:“娘的,把爺的車當碰碰車撞?給他們看看大家伙!”
愣子應了一聲,看著挺愣的人,身手卻很是靈活,幾乎毫不費力的就在顛簸的車中從第二排翻到了第三排,從那一堆金三土所謂的下斗裝備里搜尋著。他的動作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拿出一根鋼管來。
金三土喊道:“一節(jié)就夠了,劍音大妹子還在車里!大遠,車屁股掀起來!”
寧遠應聲按下后備箱的開關,面包車的后門隨即打開,正對上那運鈔車又沖了上來,愣子二話沒說從包里拿出一把很老式的駁殼槍,朝著運鈔車駕駛座上的兩個家伙連開五槍。那兩人立刻低下頭躲避,愣子趁機將那根鋼管捅進了車窗上的彈孔,在鋼管的尾部一擰,擰下一個蓋子來,露出一根短短的白線,他抓住白線用力一扯,那鋼管的尾巴立刻噴出了火花。
“走!”
隨著愣子一聲吼,寧遠一腳油門,他們立刻遠離了運鈔車頭,沒過兩秒,運鈔車頭轟然爆炸,整個車頭被炸的跳了起來,大火吞噬了整個駕駛座。
“這是,爆破筒?!”白馬筱只在老電影里見過這東西,不知道金三土是哪弄來的。
“嘿嘿,沒兩把刷子,你老哥能活到現在嗎!”
金三土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愣子不可置信的大喊,他正想罵,瞅了一眼后視鏡,也跟著叫了起來。
原本吞噬了運鈔車駕駛座的大火忽然向他們撲了過來,就好像那個運鈔車瞬間變成了噴火車,一條長長的火柱直奔他們的車屁股。
“愣子!快他媽關門!燒到剩下的爆破筒咱們都得升天!”
愣子人愣,但干起活來反應是真的快,幾乎金三土的話頭剛起,他就拉下了后門,大火吞噬了車尾后勢頭并沒有退去,而是繼續(xù)前進,直到將整個面包車都包圍在了火里。
這種廉價從面包車可沒有防火構造,火順著車門窗的縫隙就燎了進來。
“快!快滅火!別碰到了爆破筒!他娘的,爺可不想死在自己的家伙手上!”
愣子趕緊從座位底下抽出一個滅火器,對著后排一通噴,忽然車又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后門被撞的變了形,愣子手上的滅火器被這一下沖擊直接脫了手,落在了第二排的白馬筱手上,他趕緊接著繼續(xù)噴,但車內空間很狹小,很快白色的粉末充斥了整個車廂,寧遠瞬間就看不到前面的路,艱難的掙扎的操控著方向盤,腳踩在剎車上卻沒有任何用。
“剎車壞了!”
“完了完了,今天出門忘看黃歷,肯定他媽的是忌讓大遠開車!”
“三爺,您這就不講理了,爆破筒是您買的,引信是愣子拔的,這滅火器是筱爺用的,關我啥事?。?!”
咣當一聲,車尾又被撞了一下,后門被撞的變形,兩側露出了兩個大口子,火瞬間就卷了進來。愣子趕緊把第三排的包全部丟去第二排,白馬筱和白鳥翎也趕緊從第三排搶包。
忽然,從白馬筱搶過來的一個包里掉出一個東西,他一看,驚呼道:“我的劍?!怎么會在這里?”
“哎?我沒跟你說嗎?”金三土正想說那晚救白鳥翎和劍音的時候,那劍剛好落在白鳥翎身邊,他就順便一起帶走,忘了告訴他??傊峭硭税遵R筱沒帶走,其他都被他帶走了。但此時根本就沒有時間。
而白馬筱也沒時間聽,他抓起劍,閉上眼感受著什么。
“筱爺,這時候向劍神祈禱已經晚了吧?”寧遠看著后視鏡里白馬筱的動作,不解的問。
他回憶著那晚的感覺,回想這把劍化身超長光劍的那一刻,他究竟做了什么。
但無事發(fā)生。正納悶著,白馬筱下意識的換了只手握住這把劍,忽然一道青色光柱閃現,突破了車頂。雖然不知為什么,但白馬筱知道奏效了,趕緊向車后門畫了一個圈,后門就像被激光掃過一樣,整整齊齊的脫落,露出一個大洞來。
“所有人趴下!”
他們都看到了那個光柱,知道白馬筱要做什么,趕緊臥倒。白馬筱接著抓著劍在周身轉了一圈,一瞬間面包車的上半部分連著車頂一起飛了出去,然后他左一刀右一刀,將左右側的車門也給削了下去。
被火包圍的部分都被白馬筱切了下去,這輛面包車瞬間變成了一個光板車,車里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外面,開著這車,比敞篷車涼快得多。
火勢瞬間消失,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股大火又從那運鈔車頭噴來,眾人心里都涼了,這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暴露在外面,這火一旦噴上來,還不直接把他們燒成烤豬?
白鳥翎趕緊抽出匕首,往空中一橫,一道紅色屏障將他們包圍,但屏障內的溫度卻是急劇上升,只怕他們要從被燒死變成被烤死,從死相上來看倒是好了很多,但這已是沒有了咒印符的白鳥翎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