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沒有再丟出足以刺心的問話,心里勉強(qiáng)算安定下來。
同時心里也一直再想著,還有什么漏洞,一定要迅速補(bǔ)上,否則定然會被這師爺看出破綻。
之后,曹忠正等人并沒有再多問什么,而是對我說許我官身的事情。
我多少心安了許多,其實(shí)也知道,曹忠正并非對我一點(diǎn)疑心都沒有,而是對鐵斧幫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我不是殺害前任縣令的人就行。
一頓飯基本敲定我的官身一事,許我先任捕頭,等再有立功表現(xiàn)之后,立時上奏,給我一個縣尉的官職。
雖然沒有能直接就任縣尉官職,這種許諾也算是很不錯了的了。而且還允許我安排自已的人,直接把管忠民和邱大郎的位置也給留下來,也可以說是大喜事了。
如果不是那師爺問我那些話,今天應(yīng)該是個十足的歡喜之事。
我和管忠民拜別了曹忠正和陳光祖后,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但沒走二百米,我拉著管忠民又轉(zhuǎn)頭回去了。
我悄悄走到縣衙西墻處,貼墻俯首。
管忠民剛要問什么,我忙豎指噓聲,不讓他說話,然后凝功聚耳,傾心靜聽。
管忠民雖然聽不到什么,但對我的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我的心思,就沒再多說。
我心想著我和管忠民離開之后,那曹忠正等人必然不會隨即離席,沒準(zhǔn)能聽出什么情況。
果然,我的耳力并沒有因?yàn)閴Φ暮穸榷茏韪簟?br/> 只聽得陳光祖先說道:“明江賢侄,你是對宋戰(zhàn)勇有懷疑嗎?”
那叫明江的正是那年輕師爺,陳光祖的話,等于問到我心里去了。
那叫明江的師爺沉默一會兒道:“陳大人,小侄到不是懷疑于他,只是覺得很多事情都和他有牽扯,所以說,有必要問個清楚?!?br/> “那你觀那戰(zhàn)勇說的,可屬實(shí)?”這次卻是曹忠正在說話。
他的心思,才是我最看重的。我不由的緊張起來,不知道那明江會如何說。如果說的不好,會否引起曹忠正對我的疑心。
“他的說法也不能說假,但也的確存在值得細(xì)思的地方。一時間,侄兒也拿不準(zhǔn)?!泵鹘f道。
“有沒有是他殺賈縣令的可能性?”曹忠正突然一句話,把我說的心頭一震。
“這個……應(yīng)該沒有可能,他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仇怨,再說他畢竟是個廚子?!泵鹘f道。
著呀,我就是一廚子呀。
這小子說這話,還算負(fù)責(zé)任,我心里這才踏實(shí)點(diǎn)。
“光祖,你以為呢?”曹忠正又問了句。
我心又再次提起。
“哈,卑職以為,宋戰(zhàn)勇終究不過是個廚子,能有什么本事,闖縣衙殺縣令呀?!闭f完陳光祖還不由的笑了起來。
我心里真是喜歡死陳縣丞了。有想立時越墻抱他的沖動。
“那就成了,別的我不管,只要他不是殺賈縣令的人,就沒問題,這個人,可以用。”
曹忠正一錘定音。
我心里這才算放下心來。
但剛放下的心,突然又猛然提了起來。
我不顧得再聽,忙捂住管忠民的嘴鼻,徑直走向另一邊的墻面,然后趴身隱在北墻后,那是后宅所在,房頂比墻頭高了有一丈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