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開這種有文化的流氓面前,歐陽沐琪再表現(xiàn)出超越年齡的成熟也扛不住。
她也就只脫了外套,終于還是不敢在鏡頭面前繼續(xù)進行下去。心態(tài)直接就崩了,猛地哭著撲向許開:“許叔,幫幫我,好不好?”
許開見她來勢兇猛,怕她撞出窗外,便順勢一撥,將她巧妙地撥到了床上。
歐陽沐琪翻身從床上爬起,又要餓虎撲食,許開退到墻壁一側(cè),厲聲低喝道:
“要我?guī)兔秃煤谜f話!你再這樣,我不怕直接網(wǎng)絡(luò)直播!你別忘了,我只是個托兒!”
“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要你不再錄制視頻,畢竟我要說的事兒牽涉?zhèn)€人隱私。”歐陽沐琪哀聲道。
許開迅速沖到房間門口,打開了房門:“沒問題!我們?nèi)フ覀€咖啡屋或者茶樓都可以……我去!”
原來,趙曲辦完事兒回來了,正準(zhǔn)備敲門呢,恰好許開就把房門打開了。
“啥情況?”趙曲見得脫了外套,正坐在床上悲泣的歐陽沐琪,上下打量著許開,有點摸不著頭腦。
許開懶得解釋,也不用解釋。
“這地方你比我熟,把你車開過來,我和歐陽同學(xué)談點事兒。”
趙曲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好!你們最好還是化下妝什么的,節(jié)目火了,狗仔多。我也得避嫌。”
……
本來在趙曲車上可以說的,結(jié)果歐陽沐琪死活不肯。
哪怕趙曲都下車了也不行,理由是狗仔專愛扒節(jié)目組的私車。
目的嘛,都懂。
這玩意兒挺刺激,還不用拿身份證登記什么的……
你才多大,居然懂這么多!
許開和趙曲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震驚和憐憫。
最終趙曲并沒有把他倆載往市區(qū),而是直接拉到離他們所在酒店大約十來公里的一工地附近。
這種地方其實不算吵,也不擔(dān)心有人跟來。
許開沒怎么刻意化妝。
對他而言,氣質(zhì)改變,能瞬間讓人忽略他本來是誰。
此時的他,就戴了一頂安全帽,衣服也是深藍色的品牌夾克,然而怎么看看他就是一工地建筑工,還特顯蒼老那種。
這讓戴著墨鏡和大沿女士帽的歐陽沐琪就像揮霍完父親的辛苦錢后,又跑工地上來要,還不好意思暴露自己有個這種爹的不爭氣女兒。
許開催促道:“本來車上可以說的,趙曲是我兄弟。
既然你堅持,那行,現(xiàn)在你總可以說了吧。
你得抓緊,待會兒我還得去錄demo呢。”
“你是不是覺得林治賢包養(yǎng)了我,然后利用這檔節(jié)目來專門捧紅我?”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
恰好方小琴又打電話來了。
許開讓她別催,正忙著呢,隨后掛斷電話,沖著歐陽沐琪道:“說重點。
我現(xiàn)在真的很忙。
你看方策劃又打電話過來了。”
歐陽沐琪很是調(diào)整了下才道:“幫我寫歌的那人不接我電話。
調(diào)音師和編曲都說休假了。
我給林治賢打電話,結(jié)果已經(jīng)被他拉黑了……”
歐陽沐琪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去,這是什么操作?難不成節(jié)目要黃!
許開真看不懂了。
“你先前是去找陳顆了?”
“嗯……她說她寫的歌不適合我,嗚嗚嗚!”歐陽沐琪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哭起來就收不住了。
唉,你找誰不好,偏偏找元霜婕。
不說說她是否真具備這種能力,也不看看她恨她爹身邊那些女人都恨到什么程度了。
許開很奇怪:“他們是不是給你預(yù)先準(zhǔn)備了歌,不能湊合用么?”
“有,可都是翻唱,原創(chuàng)就先前那一首。”歐陽沐琪淚眼婆娑地道,“許叔,節(jié)目到這種程度了,沒有原創(chuàng),僅靠翻唱的話,沒有人幫我調(diào)音什么的,優(yōu)勢真的不明顯啊。而且……”
而且林治賢極可能直接把你踢出局,想翻盤就只能靠原創(chuàng)來綁架對方,是吧?
許開斟酌了下,還是問道:“冒昧問一句,你和林治賢……”
“他說過要捧我的,我高二時就認識他了。在我滿十八歲那天,就是半年前,他承諾了我才跟了他……”
許開心中猛地竄起一股怒火。
林治賢這畜牲人老成精,對踩紅線這塊還是非常謹慎的,絕對不會讓人拿住把柄。
哪怕歐陽沐琪撒潑打滾也沒屁用。
因為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jù)。
他敢保證歐陽沐琪和林治賢聯(lián)系的那個電話,一定不是這人渣慣用的電話號碼。
甚至是不是林治賢本人在跟歐陽沐琪通話都存疑!
如果歐陽沐琪真敢鬧開,別人反而會以為這是歐陽沐琪為了出名才不要臉碰瓷林治賢。
畢竟林治賢會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