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你怎的不吃了?”
原來,顧瑾容在心中問著自己,嘴上的動作也是停了。只直勾勾的盯著顧瑾芳看。
顧瑾芳都有點被她看毛了。
“這就吃,這就吃。”顧瑾容回過神來,繼續(xù)小口小口咬著糕點。
可剛才的香甜卻已不再,手中的糕點似乎變的苦澀。
她勉強將手中的糕點咽下去,端起****輕輕喝了一口之后便停下了動作。
“二姐姐,宸哥哥…在白馬書院如何了?”她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遂問起兩房唯一的男丁顧安宸起來。
“這個,曾聽爹略略說起過,阿宸在白馬書院很是用功,夫子也是給爹來信夸過的。”
“哦……”顧瑾容嘴上哦了一聲,心中卻是冷笑。
很用功?夫子還來信夸過?二叔可真會打腫臉充胖子。
若說別人不知曉這小小年紀(jì)就被二叔遠遠送走的堂哥,活過一世的顧瑾容焉能不知。
顧安宸,建安侯府唯一的男丁,自小受盡寵愛。
卻在五歲時,被二叔已望子成龍的說法,送去了離家?guī)装倮锿獾陌遵R書院。
任二嬸如何哭訴不依也沒有改變心意。
前世在那件事沒鬧出來之前,顧瑾容也曾疑惑過。
直到那件令人震驚的事實被鬧出來后,顧瑾容才知二叔最這一切的理由,也不過就是四個字罷了“做賊心虛?!?br/> 也正是因為顧安宸小小的年紀(jì)被送走,又是送到了一個離家如此之遠,名聲也是平平的書院。
才造成了,他自小性格叛逆固執(zhí),等到大些了,骨子里屬于顧家男人的好色天性也覺醒了一般,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
而二叔為了給他樹立一個爭氣向上的模樣,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次又一次為他擦屁股,直到他差點動了不該動的人。
二叔才在一次敏酊大醉后,不小心露了口風(fēng)。
偏偏,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心腹。
那件事便那么傳了出去,不過一日便傳滿了京都。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一片慘烈。
顧瑾容只記得自己急忙趕回府時,入目便是一片刺眼的紅。
在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人,用最決絕的態(tài)度訴說了她們的仇恨與不甘。
自那以后,建安侯府,一落千丈。
若不是還有姐姐和自己,估計侯府都要保不住。
呵……,前世她身邊的朋友,親人,還有她自己在內(nèi)。
除了姐姐過的幸福以外,其余的人,竟然無一個好下場。
想著,顧瑾容就不由在心底罵自己“顧瑾容啊顧瑾容,你得此機遇能重來一次,怎么只能想著護住自身。二姐姐與三姐姐她們何其無辜,你都知道她們的下場了,難道還想要坐視不理?”
她在心頭各種念頭轉(zhuǎn)著,臉上卻依然帶著笑意與顧瑾芳說話。
“其實,宸哥哥作為咱們侯府唯一的男丁,為何不上國子監(jiān)呢?那里都是家世相仿的,小時交下了情誼,等將來,也會是助力不是?”
顧瑾芳聞言幽幽嘆息,“這件事,母親也與爹爹說過幾次,可爹爹怕阿宸去了國子監(jiān)被一種紈绔子弟帶的移了性情,故而一直不準(zhǔn)他回來?!?br/> “若是年歲小時還說得過去,現(xiàn)在宸哥哥年紀(jì)大了,也能明辨是非了。到底還是該回來上國子監(jiān)的好。否則在那白馬書院久了,遠離京都。日后……”
顧瑾容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她未盡之語,顧瑾芳也明白。
現(xiàn)下這侯府中只有阿宸這一個男丁,將來保不準(zhǔn)這爵位就要落到他身上去。
可他若是一直未在京都露過面,與各家的世子少爺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