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這幾日熱鬧的很,源頭就是建安侯爺顧英不知因為何故狠狠打了嫡次女一個耳光。
聽說,建安侯爺那一下是下了狠力氣的,顧五小姐的臉都被打爛了呢!
聽說,顧五小姐牙都被打掉了好幾顆,滿嘴都是鮮血。
聽說,雖然挨了父親如此毒打,可顧五小姐卻絲毫沒有怨懟父親。
聽說……
正當(dāng)滿京都都在議論紛紛時,顧瑾容神情淡定的立于桌前,下筆如游龍般的寫著什么。
半響后,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將筆放下。
碧落一見她停下了,連忙掏出繡帕,給她擦拭著額間的微微滲出的汗意。
顧瑾容緩了緩后,指著書桌上的澄心紙對碧落道:“一會等晾干了,去給阿澈送去。告訴他這才是狂草,至于他寫出的被叫做狂草的東西。充其量也就是鬼畫符……”
碧落聞言捂嘴一笑“是,奴婢記下了?!?br/> 顧瑾容也知碧落為何發(fā)笑,她無奈的扶額道:“阿澈他,莫非真的天生不是習(xí)字的材料?”
可不過下一瞬,她就又堅定的握緊拳頭。
“不行,就算他不是那塊料,我也要將他練出來。我一會要在下面多加一句。若是他這寫字的功力大進(jìn),我便為他繡一個荷包?!?br/> 說著,又扯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了。
“小姐,男女七歲……”碧落不贊同的開口道。
但她的話卻被顧瑾容揮手打斷了,“碧落姐姐,阿澈和別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外加一張嘴嗎?
也沒比別人多些什么去,怎么就如此得小姐青眼了。
顧瑾容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略想了想,以后和阿澈的事情少不了碧落在中間跑腿,有些話也是該讓她知道。
否則時間久了,碧落萬一覺得不妥,去母親那里說了可就糟了。
“碧落姐姐,我不妨告訴你一句話。今世,我要么就不嫁人。如果要嫁,那人除了蘇澈之外,不做二人想。我這么說你可懂了?”
“小姐!”碧落驚得手中帕子落了地都不知道。
她急急上前幾步,神情嚴(yán)肅“小姐,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什么了?”
“沒有,這些就是我自己的想法?!?br/> “你才七歲……什么都不懂……”
“你覺得我像是七歲的女童?”
“……”
碧落沉默了,的確,自從小姐從上次風(fēng)寒大好后,便似是換了一個人。
自己陪在她身邊也有好幾年了,可以說對她的脾性了若指掌。
但是,現(xiàn)在她跟本就看懂這個才七歲的小主子心里想的什么。
她也曾暗暗心驚,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愈多。
她不敢去想,她這是一個奴婢,雖說主子說把她當(dāng)姐姐看。
那份心她明白,但她骨子里還是奴婢,這點永遠(yuǎn)不會變。
她不敢去質(zhì)疑主子,即使她夜里被這些變化折騰的夜不能寐。
可卻再不敢再在小姐面前露一絲口風(fēng)了,她忘不了,那****只是稍微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小姐就失態(tài)的去找了大小姐。
她們關(guān)上門,談了那么久,說的什么?
這個碧落不敢深想,為何一開始大小姐不想見自家小姐。
但到了后來,兩個人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面。
這些,碧落都死死憋在心里,來回折磨著自己。
“碧落姐姐,你先去將話和字送去。等你回來,我們在詳談,你的疑惑我全都會給你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