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苑里,顧英與沈氏夫妻二人爭吵不休。
門外,聞訊趕來的顧瑾容靜靜站在門口,神色無悲無喜。
因為心里掛念著碧玉,顧瑾容特意發(fā)話,若是西郊莊子上的管事來府里時,去悠然居一見。
一是,想要問問碧玉在莊子上過的如何。
二是她和碧落收拾了一些東西,請管事帶回去給碧玉。
等到管事去了,話都說完后,那管事臨出門前,或許是想和顧瑾容賣個好,或許是感念沈氏的仁慈。
便將顧英臉色不好去了玉明苑的事情說了。
顧瑾容一聽哪里還坐得住,匆匆打發(fā)了管事便趕了過來。
待到了玉明苑,她忽然放松了下來。
顧英在混蛋,他也不敢動沈氏一個手指頭。
妻者,齊也。
你可以不喜歡,可以去左擁右抱。
但卻不能直接不給正妻面子。
想當(dāng)初阮玉蕪的父親,寵妾滅妻。
可卻也不敢直接對正妻如何,只是捏了一個病弱的名號將她移出了正院。
到了顧英這里,他更不敢如何了。
就在顧瑾容腦海中轉(zhuǎn)著這些的時候,屋內(nèi)的爭吵也接近了尾聲。
“沈瀾,你可真是不可理喻?!?br/> “顧英,是我不可理喻還是你太過涼薄,從不曾將一雙女兒放在心上?”
“算了,我不與你這婦人一般見識。只我警告你,這事再一不可再二。若有下次,我看這侯府中饋也不必你把持了。”
“別用下次,這次你就拿走???因為打女兒而奪了正妻管家的權(quán)利。我看這滿京都的唾沫星子不淹死你?!?br/> “……”顧英被沈氏說的一噎,隨即甩了袖子向外走去。
他走到門口時,回過頭眸色沉沉看向沈氏“沈瀾,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是這府里的男主人,你若在和我對著干。就休怪我無情了。”
“呵,無情?你想怎么無情,休了我么?你有那個膽子?你若是敢,我沈瀾倒還要高看你一眼了?!?br/> “沈瀾,那就走著看吧!”
顧英說完,一掀簾子出去了。
見他走了,沈氏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她展開緊握的雙手,手心滿是指甲刺入手心時的印子。
她知道自己這樣和顧英頂著干很不理智,可…她卻不想在他面前服軟。
她沒錯,錯的是他。她為何要去低頭?
屋外,顧英剛邁出門,就見門口一側(cè),顧瑾容正在那靜靜立著。
見他出來,一雙清凌凌的眸子便望了過來。
“父親?!鳖欒萸バ卸Y,禮儀完美的無可挑剔。
顧英眉頭皺了皺,嫌惡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顧瑾容對他顯而易見的厭惡視而不見,眉目之間一片平靜“我來和娘親學(xué)習(xí)繡技?!?br/> 她已經(jīng)學(xué)會很好的隱藏心思了,不會每次見到顧英時都忍不住的目露仇恨。
“很好,女孩子就該以嫻靜為主,以后那些不該來往的人就別來往了?!?br/> 或許今日的顧瑾容平和的神情,給了顧英錯覺。
他覺得,這個女兒還是以前那個,在別人面前調(diào)皮搗蛋。
可一到自己這父親面前,便乖乖的老實那個孩子。
至于上次在書房時,顧瑾容那些刺耳的諷刺和不恥的話語,顧英也是認(rèn)為是因為她對丫鬟感情太深,才會那么口不擇言。
“父親的教誨,女兒銘記于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