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煙兒回去休息了,霄缽也想修煉一會,可是心里堵堵的,怎么也沒法讓心靜下來。并索性躺倒在了床上。
看著窗欄外的月亮,霄缽感覺心里很煩,翻身將頭埋進了枕頭里。
田煙兒下午跟自己所說的離開田家,居然是讓自己離開郝熱田家,到剛果州去,田家的另一處府邸在那里,實力也比郝熱田家強得多。最主要的是,鴻熱國,最大的三家成年斗技場之一,污惡斗技場,就坐落在剛果城內(nèi)。
難道他們想讓我去剛果州做斗奴?霄缽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對田家來說,能夠爭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最主要的,至于是誰參加斗技場,他們根本就不會去在意。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否則一旦做了斗奴,就別想再有翻身的機會。霄缽現(xiàn)在還記得以前豺狗住在地下的情景,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在田家,被層層監(jiān)視,而且方圓百里,都有田家勢力分布,逃肯定是沒有機會的。逼自己平靜下來,霄缽腦袋瘋狂想著,等到一個一個計劃被排除,他的心也冷到了極點。
半年后,在年關(guān)前十幾天,霄缽將會跟隨著田家運送年貨的隊伍,被帶到剛果州。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而且看管只怕比郝熱田家更嚴(yán)密,逃跑的機會就更沒有了。
一直以來,田家從來不缺想要逃跑的雜役或是斗奴。可是霄缽知道,目前為止,沒有一個成功的,而且田螺也從來不會留給他們第二次機會,那些斗奴也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霄缽眼看實在想不出什么可行的辦法,煩躁之下,猛地坐起身來,在這寂靜的深夜,開始修煉。
霄缽之后的日子,至少表面看上去安逸的很。修煉,找豺狗切磋,有時陪田煙兒聊一聊天,似乎已經(jīng)把脫離田家的事早就忘了。
現(xiàn)在田螺帶豺狗去斗技場,越來越少。正如任中譜所說,豺狗在斗技場就是無敵的存在,只要他一出現(xiàn),所以的人都壓他贏。最后,田螺決定在年關(guān)時,把豺狗和霄缽一起送到剛果州。
自從贏了那次一挑三的戰(zhàn)斗后,田家的家丁雜役敢開霄缽?fù)嫘Φ娜耍倭恕_B張玉魯遇到他,也只是老遠(yuǎn)地哼哼兩聲,卻不敢上前來挑釁了。
霄缽知道這一切,都是神秘功法和身法的功勞。現(xiàn)在自己確實在同齡中可以說是頂尖的了,可是即使能一直贏下去,那八年十年之后呢?那時對手只怕都是水息,溪流甚至更高境界了,而自己,很可能還是個凝氣境界,到那時,自己可就慘了。
有時,霄缽甚至希望自己修煉的只是一門普通的功法,這樣,自己修煉起來也要快的多。當(dāng)然這也只是想想,讓他放棄老師給他的頂級功法,他可做不到,畢竟,這門神秘功法的奇妙,他已經(jīng)身有體會了。
無論霄缽心中怎么焦急,時間也還是在一天天過著,還有一個月就要到赤炎大陸的年慶了。在豺狗不能上場的情況下,田家斗奴們有輸有贏,田螺的心情也一直是很低落。
這天,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日頭還高高掛起,一些不是重量級或者關(guān)注度比較少的戰(zhàn)斗,都只能安排在下午。田螺帶著霄缽和豺狗,雖然他們倆不能參加斗場,田螺卻希望從別人的戰(zhàn)斗中讓他們能學(xué)到一些東西。畢竟到了剛果州,如果他們倆能力出眾的話,田螺也會得到剛果田府的看重。
這些,都印證了霄缽心中的猜測,田螺確實有讓他去剛果州做斗奴的打算!霄缽也只能暗自著急,苦思對策。
田螺就在霄缽邊上,使他不敢表露出異樣情緒,整了整心神,往田煙兒看去。看到她又策馬在隊伍前面不停跑來跑去,像是在發(fā)泄心中的怒火。最近,她時常都是這樣,問她卻又說什么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