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韓雪萍握住秦牧的手,仿佛抓住了希望。
但一邊被秦牧撞開的夏萱,卻莫名緊張了起來,連忙上前扯開韓雪萍。
“媽你別聽他胡說,這不知道是夏遠哪里找來的江湖騙子。”
“你看咱爸的心臟都停跳了,人都死了,他拿什么來救??!”
夏萱指著儀器,聲聲有據(jù)地說道。
韓雪萍眼神中頓時流露出絕望,她也知道,秦牧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但只見秦牧望向兩人,漠然道:“你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br/> 夏萱和李神醫(yī)一愣。
這不是在罵她兩見識少嗎?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連病因都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把人救活!”李神醫(yī)冷哼道。
夏萱卻是不肯,萬一真讓秦牧給救活了怎么辦?
李神醫(yī)當即使了使眼色,讓夏萱放心。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活死人肉白骨。
“病因是什么,你還不清楚嗎?”秦牧淡笑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崩钺t(yī)生大氣地一擺袖,心中卻是一緊。
而夏遠則是做定主意:“所有人都先出去,有什么事,也等我朋友嘗試完再說!”
無論如何,夏遠要給秦牧一個尊重,至少不能讓這些心腸狠毒的人站在旁邊,影響他的發(fā)揮。
等走出病房,夏萱頓時爆出一陣冷笑。
“夏遠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找到出路了。”
“你這是自尋死路!”
夏遠道:“你什么意思?!”
“讓一個沒有醫(yī)生執(zhí)照的家伙,去給一個死人治病。”
“就憑這一條,我就能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等進了精神病院,我看你用什么翻身!”
“我還要多謝你呢!”
還好韓雪萍此時心系病房內(nèi)的情況,沒有將注意放到他們身上。
父親已經(jīng)病倒,夏遠不能再失去韓雪萍了,否則夏家將不復存在。
所以他才處處忍讓夏萱。
“夏小姐,哪用得著這么麻煩啊?!?br/> “按時間算,不到兩個月,這家伙也該和那老東西一樣,準備歸西了!”李神醫(yī)哼笑道。
夏遠早就對這兩個人的陰險,習以為常。
只不過李神醫(yī)這番話傳入夏遠耳中,卻并不陌生。
早在來醫(yī)院的路上,秦牧就已經(jīng)對他做出了同樣的診斷。
難不成自己這老同學,在醫(yī)學上真有什么造詣?
只是還不到兩分鐘,病房里甚至沒有多少聲音,緊閉的病房門就再度打開。
秦牧從中走出來,拍了拍夏遠的肩膀。
夏遠似乎也明白,點頭道:“沒事,盡力就好,這件事本來就……”
畢竟心電圖是不會騙人的,自己父親的生命確實走到了盡頭。
“早就讓你不要去打擾死者,讓親屬陪伴到最后,讓人死得也安樂些?!?br/> “現(xiàn)在夏先生死不瞑目,恐怕在天之靈,也要詛咒你!”
李神醫(yī)義正言辭,聲討不懂事的秦牧。
夏萱還特意站在門外看了幾眼,確定夏青海的心電圖仍是一條直線,才惡狠狠罵起來。
“騙子終于還是露出馬腳了吧,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我爸怎么還是死著的,沒活過來啊?”
一旁的夏遠想為秦牧出頭說話,但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人確實沒救活。
秦牧聳了聳肩,對夏遠道:“記得下次有空了,請我吃頓飯?!?br/> 說完,秦牧便淡然走下樓去,離開現(xiàn)場。
“我呸!夏遠,這就是你認識的人?肆意擾亂死者安寧,完事了還讓請吃飯,要不要點臭臉!”夏萱指著秦牧的背影,臭罵道。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驚叫聲。
韓雪萍瘋也似地沖進病房。
夏遠以為韓雪萍又想不開,要尋短見,連忙跟了上去。
可一進病房,夏遠就死死站定在門口,整個人愣住了。
“夏遠,你別在這裝神弄鬼,我剛才親眼看到,那老東西已經(jīng)死……”
就在夏萱將目光投過去的剎那,她被嚇得向后一倒,渾身顫抖著大叫不可能。
因為在病房之中,原本已經(jīng)被判死刑的夏青海此時正倚著枕頭,坐在床上!
他此刻氣血正常,眉目有神,不怒自威。
而他旁邊的心電圖,正有規(guī)律地上下浮動。
這根本不是什么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死人!
“爸?。 毕倪h驚喜交加的叫道。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
他的兄弟秦牧,竟然真的將自己父親救活了!
回想起來,那一拍肩膀時秦牧的自信,臨別時云淡風輕的話語。
“我還妄稱兄弟,居然在這關鍵時候不信任他。”
夏遠苦笑著搖頭,笑中卻盡是自豪。
他自豪有這么一位靠譜的兄弟!
“這些日子,你辛苦了?!?br/> 夏青海緊抱著韓雪萍,眼神看向夏遠。
這些日子雖然病倒在床上,但意識卻是清醒的,夏遠為他奔波的事情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