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殷王妃便把府里老少聚在院子里問話,要把罪魁禍首找出來。
寧錦玉嘛,還跪著,順便打瞌睡。
只是這審問還沒開始,便有人咚咚敲門,老管事去開了門,回來便向王妃稟告,“樂逸王府的,來接人?!?br/> “去回了,就說今兒錦城在家讀書,不出門?!?br/> “不是來接公子的?!?br/> “那是誰?”
“來接個丫頭?!?br/> 殷王妃莫名其妙,“接個丫頭?這是為何?”
老管事解釋道:“公子買了個女奴,但只買了一半,另一半讓錦玉小王爺買去了,所以輪換著一家呆半月?!?br/> “砰!”
寧錦城讓茶杯落地的聲音驚醒,滿地的碎瓷片險些濺他一身。
“豈有此理,胡鬧!”王妃下了座,一腳踹翻寧錦城,“你個混賬,還要臉不要!”
寧錦城本跪了一夜,腳早麻了,被這一腳踹地上爬不起來,又滿腦子的疑問。
“?。课矣衷趺戳??”
老管事低聲道:“樂逸王府來接人了?!?br/> 寧錦城看看王妃,又看看王爾雅,頓時恍然大悟?!澳锬`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爹的名聲全都要毀在你這個下作東西手里……”
“您聽我好好說呀,我沒那愛好,不是那個意思……”
殷王妃親自提著棍子就要上手,寧錦城正解釋不清楚,一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打斷了他倆。
“小的見過赤烈王妃,這個,這辰時都已經(jīng)過了……我家公子等二丫姑娘等得急,能不能,讓我們先把人接回去……”
“光天白日的,他急什么!”殷王妃恨不得把寧錦玉一起罵了。
“我家公子他現(xiàn)在……三缺一……”
……
王爾雅坐在去樂逸王府的轎子上,想著剛才的情況,差點兒要笑死,但想到十五日后還要回來,又心如死灰,希望寧錦城能在這半月里把他娘搞定吧。
寧錦玉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最近麻將水平已經(jīng)難逢敵手,一大早好不容易找到兩個稍稍過眼的世家子弟,就差王爾雅開局。
“今天怎么來這么晚,整整一個時辰,走的時候也得把這一個時辰補齊,啊?!迸埔呀?jīng)砌好,寧錦玉一邊招王爾雅快坐下,一邊擲色子。
“出了點兒小意外。”
“他家那個,可不叫小意外?!睂庡\玉嘻笑著臉,應該是已經(jīng)聽說他的死對頭現(xiàn)在的慘狀。
坐寧錦玉下手的是金羽衛(wèi)副將家的兒子,“聽說殷王妃昨日在宋太妃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錦城小王爺當場翻了臉,莫不是因為這件事?”
說著,就看向這個剛從寧錦城府上來的知情人。
“呵,我做下人的哪里知道那么清楚?!辈浑S意透露高位者的私事,對保命很重要。
但他們也沒指望王爾雅真能知道什么,一邊打著牌一邊自顧自的說話。
“說起來這宋太妃也夠固執(zhí),這都多少年了,還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殷王妃?!?br/> “這也正常,聽老人講,當時宋太妃可是顏面盡失?!?br/>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王爾雅才把事情理清楚。
殷王妃家世平常,后來更是家道中落,從哪方面看都配不上一位王爺。卻不知赤烈王寧長易當時是被迷了什么心竅,偷偷和她行了周公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