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沈玲瓏,疑問:“我不是一直都在支持你嗎?”
雖說沈玲瓏看不到陳池的表情。
但是單聽聲音,沈玲瓏還是聽得出來其中的疑惑。
陳池在疑惑,為什么這還能夠稱得上最后一個要求。
沈玲瓏也是愣了一下,她倒忘了。
這些天她干的事兒,陳池一直看著在。
沒有阻止,可不就是縱容嗎?
當(dāng)初陳池能毫無芥蒂的拿兩塊錢去老鄉(xiāng)那兒換了個柜子回來,還戲稱這是以物換物。
這事兒就足夠說明陳池的態(tài)度了。
沈玲瓏沉默了片刻說:“我困了,睡覺吧?!?br/>
陳池:“???”
他‘哎’了一聲,連忙道:“喂喂喂!你不是在提條件嗎?繼續(xù)啊!”
沈玲瓏翻了個身,有點(diǎn)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沒聽她說的嗎?最后一個!
她有些不耐道:“說完了!全說完了,你難道不困嗎?”
陳池窮追不舍,繼續(xù)問:“問完了?就剛才那三個?”
“不然你以為有幾個?我又不是個天仙,還得提幾個條件了?”沈玲瓏有點(diǎn)無語,她其實(shí)是有些懊惱只顧著提條件,而忘了陳池平日里所言所行所為。
她試圖通過睡覺來轉(zhuǎn)移這個話題。
只可惜陳池這回死纏著不放。
他又問:“這三個我都同意了,你跟我睡嗎?”
沈玲瓏一頓:“???”
什么玩意兒?
這是最終目的?!
沈玲瓏猛地翻過身,在黑夜里朝著陳池那個方向瞪圓了眼睛,疑問:“你說什么?!”
陳池眉頭一皺,有點(diǎn)不悅道:“你忘了?剛才你自個說的,你對于我就是續(xù)弦的妻子,求娶你,需要答應(yīng)你條件,你提了條件,我答應(yīng)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條理非常清晰。
陳池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說錯了。
沈玲瓏聽到那句‘你就是我的人了’時,心臟里閃過一絲酥麻感。
但轉(zhuǎn)瞬即逝,她就事論事,一字一頓的問:“那你,問我跟你睡嗎?是什么意思?!”
陳池面色是很不悅了,尤其是睡熟了的大福翻了個身,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臉上。
他一把掀開了大福的手,忍下了把這破孩子揍一頓的沖動道:“你成了我的人,嫁給來我,不和我睡還想和誰睡?”
沈玲瓏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吐了出來,沉默了許久道:“跟你兒子女兒睡!”
說完就又翻了身,抱住了兩個小娃。
隨即,陳池閉了嘴。
他還是識趣的,已然聽出來了沈玲瓏的拒絕交談。
也聽出來了沈玲瓏的惱羞成怒。
他勾起了唇角,同時在心底也是松了口氣。
總算是把家里最大的問題給解決了。
陳池忍不住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臉,心里想著,臭小子!要不是我,你們娘可就要跑了!
同時,他也想起了曾經(jīng)的妻子。
結(jié)婚近十年,陳池和亡妻的相處是很少的,他們很少說話,夫妻生活更是傳宗接代的必然任務(wù)。
并且陳池沒有試圖與亡妻談過感情。
只是他太忙了,而亡妻心里藏著了個人,陳池便是不愿意去談這份感情,
也是沒想到,十年后,他卸甲歸田,亡妻已逝,換了個不一樣的人成了他的妻子。
不曉得這是老天垂憐,還是天意弄人。
陳池想了許久,最后對著虛空無聲說了一句:“走好?!?br/>
***
第二日沈玲瓏是被嘭嘭嘭的敲門聲叫醒的。
沈玲瓏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除了兩個小的坐在床上在玩,那三個大的已經(jīng)不在了,更別說陳池了。
沈玲瓏望了一眼窗外,天已大亮,太陽高掛。
這怕是八九點(diǎn)了。
“玲瓏姐!開門呀!”
沒等沈玲瓏愣神多久,外頭就傳來了任若楠的叫門聲。
沈玲瓏一驚,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裳。
邊穿邊往們那邊去了。
打開了門,任若楠便是沖了進(jìn)來。
她眼里有亮光,非常興奮的抓住了衣裳都還沒穿好的沈玲瓏的肩膀。
任若楠道:“玲瓏姐!我不負(fù)所托,給你把縫紉機(jī)送來了!”
沈玲瓏:“!?。俊?br/>
這么快?
買縫紉機(jī)不是先要縫紉機(jī)票,然后再到供銷社申請,等好幾天才能夠買到嗎?
昨個下午任若楠才離開,今個大早上的就買到了?
這是什么神仙速度?
沈玲瓏連忙扣好了衣裳問:“哪兒???”
任若楠拍了拍手,昨個幫著任若楠搬東西的幾個小伙子又搬著一天半新的縫紉機(jī)過來了。
鳳凰牌。
明晃晃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