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地她就被傅洵帶回了王府中。
她被傅洵輕柔地放在了床上,那床上應(yīng)是鋪著上好的貂皮,躺下便柔軟的緊。
傅洵將人都喝退下去,只留他們二人。
傅洵靜靜地站在床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她躺在床上如芒刺背,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盯著看過。
兩人就這么互相盯著,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傅洵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卻也不是說話,走開了床邊,拿出了櫥柜中的藥膏,再次走向了她。
傅洵將她扶了起來,作勢要褪去她的衣衫。
她一激靈,抓住了傅洵的手,沙啞地問道:“你,你要作甚?”
傅洵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愿多說道:“上藥。”
“我自己來。”
“后背也有傷,你當(dāng)如何?”
……
她如何得知她后背有傷?
好吧,隨他來吧,有人幫自己上藥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思及此她也沒有再掙扎,安安靜靜地讓傅洵撕開她后面的衣服。
傅洵的心有些揪緊。
她背上傷口大片大片的淤青,有燒傷,有摔傷,有的地方因?yàn)樽约阂粋€人夠不著而沒有上藥,出現(xiàn)傷口潰爛。
傅洵依舊一言不發(fā),拿起藥膏便開始上藥。
那藥膏定是好物,一碰到傷口她便只覺一股清涼之氣自傷口處冒出,令人舒服的緊。
傅洵握著藥膏的手有微微的顫抖。
如此重的傷,不知她是怎樣堅持這么久的,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日子里,她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你這傷,是如何造成的?”
傅洵下手極其輕柔,抹在背上的藥膏清清涼涼,溫柔地似是一場夢。
傅洵竟不知這傷是為了他。
王三皺眉,她以為是傅洵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今日才對她如此的,可現(xiàn)在他竟不知道。
那傅洵今日來的目的是什么,還說那些奇怪的話,做那些奇怪的事?
王三不語,那種為了救人愿意去秀傷口裝可憐的事她做不來,更何況這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傅洵也沒有再追問她,繼續(xù)給她上藥。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傅洵才輕輕說了一聲。
傅洵將她衣服扶了上去。
“為何是我?你今日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冷不防地一句便向傅洵砸了過去。
傅洵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王三心道:這人也太悶了,話都沒有幾句,比她還要話少。
“你走吧,回你的府中吧。”
傅洵輕輕說道。
王三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背對傅洵,知道不能從他嘴中撬出什么,也不欲與他多糾纏,轉(zhuǎn)身欲走。
她走到了門邊,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了身朝著傅洵道:“我叫什么?”
“風(fēng)霖鈴,字,
傅洵微微嘆了口氣道:“聽晚。”
“哪個霖鈴?”
“是霖鈴心的霖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