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會是誰?不會是老張這老小子白天被我說兩句,晚上來報復我了吧?”
鄭凡起身向房門走去,他估計著就是老張,畢竟除了老張,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里。
“是老張嘛?”
“咚,咚,咚...”
并沒有任何人回復他,只有不斷的敲門聲,那聲音很大,但是很有節(jié)奏。
鄭凡笑了笑,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門前,正準備開鎖,窗外面的街道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鬼啊!救命啊!”
“救命...救命...”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鄭凡準備開門的手一滯,并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快步向窗邊跑去。
畢竟人命關(guān)天,有人在喊救命呢!
一邊走著,鄭凡掏出手機,雖然斷網(wǎng)了,電話也不能撥打,但并不影響攝像功能的使用。
如果外面有小偷,或者搶劫之類的壞人,這段視頻,將會成為證據(jù)。
只見街道上,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手拉手的拼命奔跑著,他們兩人的身后,有二十人,不緊不慢的朝著這二人的方向走去。
二十個人,服飾各異,有穿短袖短褲的,也有穿長袖衛(wèi)衣的,甚至還有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只有一個老頭。
“哪里有什么鬼?這倆人看上去應該是兩口子,瞎喊個什么?”
鄭凡皺了皺眉頭,把這當成了惡作劇,畢竟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有很多人拍小視頻,為了博人眼球,什么樣的沙雕視頻拍不出來?
剛要拉上窗簾,鄭凡驀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向下面看去,那一男一女,已經(jīng)是跑出了很遠,后面跟著的二十個人,仍然再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速度,就是正常人行走的速度,只不過雙手下垂,仿佛手臂斷掉了一般,將攝像功能拉近視野,仔細一看,二十人的目光十分呆滯,沒有神采。
其中那個穿著短袖的老頭,手臂上竟然缺了一大塊肉,一些黑色的液體在一滴一滴的流淌著。
“嘶...”
倒吸了一口冷氣,鄭凡感覺整個身子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那老人的血,是黑色的?”
鄭凡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條廣告。
莫非這就是喪尸?
鄭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一下心情,壯著膽子繼續(xù)通過攝像功能觀察。
“這二十人,除了那個老頭手臂上少了一塊肉,其他人看上去好像也沒受傷,只是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喪尸類的電影,鄭凡也看過很多,最大的特征就是身體嚴重腐爛,再有就是嘴里會發(fā)出恐怖的嘶吼聲,但是樓下的二十人,并沒有這些特征。
鄭凡租的這個地段,是比較偏遠的,因為偏遠的地方,房租才會便宜一些,所以這里平日里也很少有汽車經(jīng)過。
“鬼火一響,爹媽白養(yǎng),車頭一翹,閻王爺笑...”
洪亮的低音炮聲由遠及近,一輛改裝過的鬼火摩托車沖進了鄭凡的視野里。
摩托車迎著那‘二十人’擦肩而過,但幾秒的功夫不到,那輛摩托車又開了回來,停在了‘二十人’旁邊。
“嘿,哥幾個可以啊,街頭行為藝術(shù)?看你們一致的步伐,我覺得踢正步會更帶感!”
摩托車上下來了兩個男子,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其中一個男子手里拿著手機用的自拍桿。
“老鐵們,看到?jīng)],行為藝術(shù)啊,666給我刷起來!”
是倆玩直播的鬼火少年。
“大爺,夠拼的,一把年紀還搞藝術(shù)呢?你的夢想是什么?”其中一個小伙哈哈笑著,對那老頭一抬眉毛。
另一個拿著自拍桿的少年,還特意靠近了一些,給老頭一個特寫鏡頭:“大爺,說出你的夢想!”
‘吭哧’
那老頭毫無征兆的,一口咬在了那男子的肩膀上,痛的他下意識的就丟掉了手中的自拍桿。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竟然都咬出血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老不死的!你敢咬我?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虎爺!我有八萬粉絲,我干!”
說著,這叫虎爺?shù)哪凶右荒_踹在了老頭的胸口上,老頭應聲倒地。
另一個男子連忙來勸架:“虎爺,你瘋了!敢打老頭?”
打老頭這三個字一出口,那個叫虎爺?shù)哪凶拥菚r就清醒了,是啊,這是什么年代?打老頭?首先打架就是犯法的,而且老頭的醫(yī)藥費,誰承擔的起?
這時,剩余的十九人,目光呆滯,一步步走向這兩個鬼火少年。
“怎么辦?咱倆跑了吧!”
虎爺撿起自拍桿,連忙把手機給關(guān)上了,就要上車跑路。
“往哪跑?剛才我們的所做所為,直播間里的人可都聽著看著呢,咱們的黑粉不少,這要是來個肇事逃逸...”
“對,不能跑,奶奶的,反正勞資有錢,大不了就賠點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啥的,先把老頭扶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