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出奇招支走了千金小姐,正得意洋洋閑賞花海之時。南生爹南王傳要見見他,南生心懷忐忑不安前往。
一路上猜來猜去,也想不通有何事。當(dāng)臨至南王專屬書齋,門外定神挼氣一番。南生撩起長衫,邁步入了書齋。一縷淡淡書香飄散,書卷有序壁柜滿溢。
眼望南王挺直身形,正襟危坐在書桌前。綢緞素顏衫,頭戴青方巾。一張古銅面容,雙眸爍爍有神。俊氣的面容染了歲月痕跡,卻依然不減當(dāng)年絕代風(fēng)華。他手握墨筆,正揮筆奮書。
雖說是兒隨母相,南生模樣像他娘。可這父子倆俊色,仍是一絲的神似。特別是那雙眼眸,深邃意長藏不住。試想,世間多少女子遇見,皆深陷其中難自拔?
南生小心翼翼眼色,收斂起平日的散漫。輕步走至?xí)狼埃皖^彎腰小聲問,“爹喚孩兒來何事?”
南生從小至大,在他娘面前嬌縱,但內(nèi)心卻懼怕他爹。南王的和顏悅色柔情,只為南生娘獨(dú)人綻放。專情南王一生,唯南生娘一妻。想想南生娘嫁給南王,這一生是惹人羨的幸福。
見南生老實(shí)立在眼前,南王一如繼往的肅面,慢慢抬起頭望住他,眼中隱含一絲無奈,緩言對南生道,“喜愛生兒的千金不少,生兒接二連三拒之。這達(dá)官顯貴的小姐,生兒是一個都不入眼?”
聽聞是為自己的婚事,南生懸著的心輕松放下。只要不提私書成業(yè),一切于他無關(guān)緊要。他腦中只一個閃念,心月的影子現(xiàn)眼前。沉吟片刻,終開口回道,“爹娘不必皺費(fèi)苦心,孩兒己有心儀女子。”
“哦…己有心儀女子?”南王放下了墨筆,詫異牢牢望南生,饒有興趣問道,“怎未聽生兒提及過?是哪戶官家的千金?”
南生抬眼偷瞟,暗暗察言觀色,隱約一絲擔(dān)憂,猶豫片刻言出,“是…民女心月。”
“民女心月?是一個民女?”南王微蹙眉頭,靜默半晌后,略生氣道,“生兒為了逃避相親,拿一個民女糊弄爹?”
“爹,孩兒哪敢!當(dāng)真心儀的是她!這心月女子,容顏脫俗,善良可愛,賢淑孝順…將來,定會是個好兒媳。”南生見他爹生氣,連忙為自己辯解,又順帶夸了心月。
“純屬胡鬧!這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傳出去惹世人恥笑!”南王氣不打一處,驀然站立起身來,顫抖手指著他道,“成日里只游山玩水,拈花惹草。不學(xué)文書,不專正事。連個婚事,也要爹娘為你操心。唉!咳咳咳…”
南生本沾沾自喜,自認(rèn)回言拿捏有度。見他爹大發(fā)雷霆,臉色一時煞白,他三步并著兩步上前,關(guān)心輕捶南王背身,心神不安勸慰道,“爹莫生氣,莫生氣…”
“你下去吧…讓爹清靜清靜。”過了很久之后,慢慢平息了怒氣,南王垂下頭擺手,對他下了逐客令。
“是,爹。”南生聽了逐客令,如釋重負(fù)般應(yīng)聲,飛毛腿的神速,逃離出了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