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的芳姐帶著七歲的我和穎穎如幻影般的離開了,我這才像掙脫了束縛一樣,重新找回了手腳的感覺。
這時(shí)一只小手忽然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冷不丁的把我嚇得當(dāng)場跳起來。
“搞什么啊你?看到什么了,魂不守舍的?!倍∠闱宕嗟穆曇粼谖疑砗箜懫穑疫@才松了口氣,有些埋怨地回頭說:“師姐,你嚇到我了?!?br/> “我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聽見?”丁香站在我背后,眉宇里有幾分不滿之色,聽我這么說露出了點(diǎn)懷疑。
我茫然地?fù)u了搖頭,剛剛芳姐還在我前面,我哪兒有聽見丁香的聲音?
丁香看了我兩眼,掠過我的肩頭,看向我的身后,眉頭忽然一皺,倒吸一口涼氣說:“那座墓,好重的怨氣!師弟,你剛剛看到什么了?”
在我看來那座墳除了雜草多點(diǎn)外平平無奇,不過丁香她可以看到所謂的‘炁’,而且她的表情也不像在開玩笑。
我把見到芳姐的事如實(shí)地說了出來,同時(shí)也零零碎碎地告訴了她一些我七歲時(shí)的回憶。
丁香皺著眉頭聽完,不時(shí)地沉吟一聲,做出些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我憋不住詢問:“師姐,你說我看到的…到底是人還是?”
“你說呢?”丁香白了我一眼,“人能瞬移???傻的你?!?br/> 我被她理所當(dāng)然的話憋得面紅耳赤,但她的話也坐實(shí)了我心中的猜測,那個(gè)芳姐,果然是……
“按你的說法,我?guī)煵湍愕娜逶谑迥昵?,?yīng)該用了傀儡替身術(shù),替了你和那個(gè)叫穎穎的女孩,壓下了姜芳的怨氣,幫你延續(xù)了十五年的命。”丁香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分析,“按理說,這事也算結(jié)了?,F(xiàn)在她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怨氣似乎又更重了幾分…”
說著話,我看到她向芳姐的墓碑走了過去,我也連忙跟了過去,看到她正蹲著摸著碑后的墓土。
“三十六宿,天罡佐命,護(hù)我真命,應(yīng)靈起炁!”丁香蹲著在墓土上劃了幾道,我看著像是畫出了一個(gè)個(gè)似人似獸的字符,口中念念有詞,在念罷的同時(shí),墓土忽然滲出了血來!
“退后!”丁香厲聲拉著我后退,我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娟娟流出的血水,根本想象不出來這是怎么來的。
“驗(yàn)身!”丁香嬌聲地喝道,從挎包中丟出一張三尺長的黑紙,那是紙?jiān)陮S米鲒て返?,一碰到血水立即褪掉了原本的色彩,被浸透成了紅色!
在我的注視下,那張紙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折成了一個(gè)棺材的形狀,定定落在了墓土的頂端。
“師弟,去開棺看看。”丁香推了我一把。
師姐啊,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心里有點(diǎn)無語,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那紙?jiān)墓撞奈┟钗┬?,如果不是紙的質(zhì)感,真的像口紅木棺材,只是這是縮小版的,只有一只巴掌大小。
我揭開了冠蓋,同時(shí)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滿以為會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墒亲屛乙馔獾氖牵埞桌锸裁炊紱]有。
嘭!
突然,紙棺碎成了一片片白紙,上面的紅色都褪了個(gè)干凈。我被那聲聲響嚇了一跳,回頭郁悶地看到丁香正捂著嘴笑得前俯后仰。
我翻了個(gè)白眼,意識到丁香肯定知道紙棺會炸,故意不告訴我,讓我被嚇一跳。
“好啦,別這樣瞪著我,我這是在給你長見識?!倍∠阋稽c(diǎn)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和我說道,“扎紙寄靈后的冥品、神品,一旦炁耗盡了,就會發(fā)出這種聲音。你以后抓鬼、打鬼的時(shí)候聽到這聲音就要小心了?!?br/> “我才不會去抓鬼好吧?等孫爺爺那死老頭子回來,我就和一紙衣冠劃清界限!”我郁悶地翻了個(gè)白眼,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是哪里開始走岔了。
丁香也沒在意我的郁悶,問:“你在棺材里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沒看到,空的。”我如實(shí)地回答。
但丁香撅了下眉頭,疑惑地問:“空的?你沒看錯(cuò)?”
“真是空的?!蔽覐?qiáng)調(diào)道。
丁香的視線落到了芳姐的墓土上,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師弟,看來你這個(gè)芳姐的墓被人挖過,尸首被盜了。”
“什么?!”聽到丁香的話,我大吃一驚,“這怎么可能?為什么???”
“我哪知道?剛剛我用的就是驗(yàn)棺術(shù),不用挖墳就能知道棺材里的情況,如果是空的,就說明尸首沒了?!倍∠憬忉屨f,說話的時(shí)候,她的眉頭一直是皺著的,“有點(diǎn)奇怪,你說她叫你去張家村…你又收到了你那個(gè)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同學(xué)的請?zhí)覒岩蛇@件事有些貓膩?!?br/> 聽丁香這么說,我本來就有些害怕,這會兒就更忐忑不安了。但一想到陸佳可能也在那,我的心思就亂了一下,尤其是想到她身邊還有一個(gè)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