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之中,唯有石棺旁有火光閃爍。
我和丁香、單羽飛三人同時被亡道士向懸空臺拘去。
丁香奮力試圖掙扎,單羽飛的臉上透著視死如歸的決意。而我能感覺到,身體中又緩緩浮現(xiàn)出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在蓄勢待發(fā),等待著最好的時機(jī)到來。
我沒想到戰(zhàn)魂居然還沒被完全驅(qū)散,隱藏在我的體內(nèi)。同時我也知道,這恐怕是最后的機(jī)會。
我們?nèi)齻€是死是活,都得看戰(zhàn)魂是否能找到機(jī)會,一擊得手。
但我沒有料到,異變突生。我們?nèi)松砗箜懫鹨宦暲坐Q,青藍(lán)色的電光由鬼宿上人的桃木劍上升起,雷尊伏魔符的青色雷霆被他揮了出來。
但他并不是攻向亡道士,居然選擇劈向了我和丁香!
“師叔!”單羽飛震驚地大叫。
鬼宿上人沉聲道:“石棺決不能被打開,老夫今天寧背殺孽!”
那青藍(lán)色的雷霆威力強大無匹,焦灼著空氣,剎那便追上了我和丁香,如果被劈中,絕不會比被閃電擊中好上多少。
我大驚失色,丁香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但亡道士一指點了出來,冷冷說了一聲:“礙事?!?br/> 嘭!
亡道士一指點下,青藍(lán)色的電光頓時潰散開去,鬼宿上人身子一震,如遭雷擊般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墻上,昏死過去,生死不知。
“這樣就沒有礙事的人了?!蓖龅朗康?,強大的姿態(tài),仿佛掌握眾人生死的主宰一般隨意。
他手指再一勾,我和丁香、單羽飛都被拘到了懸空臺上。
火盆中的青藍(lán)色火光跳動,照亮了我們?nèi)齻€人的臉,然而近在咫尺,我卻無法看清亡道士被灰色死氣繚繞下的臉。
該死…。
我感覺到控制我們身體的那種無形力量仍在,根本無法掙脫,而亡道士也完全沒有露出破綻。
盡管他在和千年白骨的戰(zhàn)斗中負(fù)了傷,可毫無意義,他仍然是墓室中眼下的最強!
“你們,打算誰先死呢?”亡道士看了我們?nèi)齻€一眼,倒像是不急著殺死我們,在灰氣之中,仿佛有一束目光正一一掃過我們的臉。
然而當(dāng)他的視線落到我的臉上時,我感覺到他顯然怔了怔,那束似有若無的視線立即變得強烈起來,吃驚地道:“是你?!”
但緊接著,他立即搖頭否認(rèn)道:“不可能,你沒有他的氣息,只是長得像而已。不可思議,過去這么多年,居然會出現(xiàn)長的如此想象的人?!?br/> “未必,也許我就是他?!蔽异`機(jī)一動,連忙跟他搭茬說道。
我的臉?biāo)坪踝屚龅朗肯肫鹆苏l,不論那是誰,仿佛那個人都讓亡道士出現(xiàn)了情緒波動,這對我來說正是需要的。
亡道士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森森地道:“年輕人,你膽子很大。但你認(rèn)錯了關(guān)系了,如果你是他,我不但要你的血,還要抽出你的魂魄,把你綁在神火上煅燒千年!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亡道士說話的同時咬牙切齒,帶著無邊恨意,讓我們?nèi)硕技れ`靈打了個冷戰(zhàn),被那種恨意侵蝕,從頭涼到了腳!
很難想象究竟跟我長的相似的那個人,究竟對這個亡道士做了什么,才會讓他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恨意。
無論那是什么,都絕不是我該去攀關(guān)系的人物。
“額…那我大概不是他?!蔽腋尚χf道,亡道士盯著我,忽然森森冷笑起來,道:“倒也未必,也許你真是他,也許你是他的轉(zhuǎn)世。我早說過,世間有輪回!”
“世間有輪回,你可曾見過輪回?”突然,從我的口中發(fā)出了另一個聲音,這聲音讓那亡道士吃了一驚,問:“你是誰?”
“我!”
說時遲那時快,青色的魂影從我身上浮現(xiàn)。戰(zhàn)魂凝聚出青色氣息繚繞的魂體,手中捏著戰(zhàn)刃,在電光火石之間,向亡道士的身上斬去。
刷!
劍鋒斬開灰色的死氣,那道人發(fā)出一聲怒吼,然而我們卻都看到亡道士被死氣繚繞的頸項上竟然沒有頭顱,而是血肉模糊的一道疤!
鮮紅的血液從斷口處流淌,變?yōu)榱私z絲灰白色的死氣繚繞在他的頸部以上,在剎那顯露出真容后,又再度隱在了死氣之后。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亡道士束縛我們?nèi)说牧α窟€是消失了。當(dāng)我們?nèi)说哪_步落到懸空臺上的剎那,另外三盆火焰也在同時熄滅,整個墓室剎那間被黑暗籠罩。
“你們……找死!”
亡道士已經(jīng)從倉促中緩過了神,他的聲音惱怒又幽森,雖然在一片黑暗中,但我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被亡道士給鎖定了。
而戰(zhàn)魂在一擊過后,徹底消散了,不知歸去了何處,那已經(jīng)是他僅剩的力量。
我感覺身邊有人走過,接著便聽到單羽飛的聲音從在面前響起:“你們快逃,我來擋住他!”
“你擋個屁,大家一起想辦法!”我急得直接罵出了聲,亡道士根本不是和我們處在一個級別的,分開必死無疑。
“師弟?”丁香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