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僵尸咬傷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因?yàn)榻┦瑐ψ畲蟮目膳绿幨鞘?,但尸毒已?jīng)被單羽飛拔除,剩下的也就是皮肉傷而已。
但我完全沒想到,那位宋大小姐會一天一趟地往我病房跑。要不是詢問醫(yī)生再三確定沒事,我都懷疑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
顯然,宋安娜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對我肩膀上的咬傷還是很內(nèi)疚、很在意的。
“大小姐,你這么閑的嗎?”這天我實(shí)在忍不住,從病床上坐起來,伸手在宋安娜的眼前晃了晃。
宋安娜不滿地拍掉我的手指,視線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抬頭看了我一眼,十分高傲地道:“我不是正在辦公嗎?”
在她看來,她屈尊降貴地來醫(yī)院陪我,我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這副不耐煩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不過我可不這么想,靠在枕頭上,這幾天想的都是和宋安娜之間的事。
從三年前的意外,到不久前的再會,雖說又吵又鬧又有利益牽扯,兩人之間還有過種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糗事。
還有兩個人之間的交易,而宋安娜最近給我的感覺,像是她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有了些超出了交易的范疇。
我不知道宋安娜是怎么想的,但不可否認(rèn),這種關(guān)心讓我有些飄飄然了。
盡管我在宋曉陽面前一直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而事實(shí)上,我比誰都清楚,這事不能、也不可能弄假成真。
宋安娜是不可能喜歡我的,而我去喜歡她…那真的是自取其辱而已。如此種種下,當(dāng)機(jī)立斷,是最好的選擇。
盡快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從此再無關(guān)系,才是最正確的選項(xiàng)。
想到這里,我問:“那個,你爺爺最近怎么樣?”
宋安娜抬了下眼,道:“情況有些好轉(zhuǎn),不過要從重癥監(jiān)護(hù)室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樣……”我不禁回想了下那個老頭的模樣,要擱以前,我肯定就說老爺子沒救了。但現(xiàn)在,我還真巴不得那老頭能再挺一段時間,至少把大壽過了啊!
宋安娜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嘆了一聲,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你現(xiàn)在能走吧?”
“嗯?”我看她站起來,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當(dāng)然,我又不是傷到腳?!?br/> “那去院子里走走?”
我聳了聳肩,跟著走出病房。
醫(yī)院的院子里有不少來運(yùn)動和曬太陽的病人,但大都很安靜,完全沒有嘈雜。
我和宋安娜找了個安靜的長凳坐下,溫暖的陽光從樹冠照下來,仿佛一片碎金灑在了女孩的身上。
她瞇了瞇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我看著不禁一笑。
那樣子,跟個貓似的。
“你笑什么?”我這一聲笑沒逃過宋安娜的耳朵,只見她立即坐直后向我瞪了過來。
“我可是病員?!蔽毅紤械卣f著,身子往后一靠,也愜意地享受帶著絲絲涼意的暖風(fēng)。
然后我胳膊上的紗布就被人用力戳了一下,雖然不會很疼,但也夠我嘶一聲冷氣。
“你有病?”我忍不住瞪向一臉無辜的宋安娜,后者立即反嘴過來:“你才有病,這點(diǎn)傷都還沒好?!?br/> ???
我特么又不是金剛狼!
而正當(dāng)我想找點(diǎn)什么話擠兌宋安娜時,忽然草叢中有什么東西正在往外鉆,我的視線不禁被引了過去,宋安娜也隨著我扭頭。
這時,從花園的草叢里鉆出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一身黃褐色的絨毛,黑色的眼睛怯怯地打量著四周,居然是只出生不久的小狗,連腳步都還站不太穩(wěn)!
“這里居然有小狗,是被拋棄的嗎?”宋安娜意外地說,左右看了眼像是想找個護(hù)士來。
我看到那小狗怯怯害怕的模樣,不禁心中一動,彎腰伸手去逗它。那小狗雖然有些害怕,但似乎是感覺我沒有危險,一點(diǎn)點(diǎn)過來后,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心。
癢癢的……
我伸手把它抱了起來,有種又暖又毛茸茸的手感。
“你干嘛抱它?那么臟…”宋安娜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種不太干凈的生靈,按她的想法,最好就是找個醫(yī)護(hù)人員過來抱走就是了。
我抱著小家伙揉了揉它的耳朵,說:“你不覺得它挺可愛的嗎?”
“可愛?”宋安娜皺了下眉頭,似乎是第一次在考慮這個問題,然后視線在小狗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她當(dāng)然不是第一次見狗,但和狗近距離接觸卻很少。
究其原因,是因?yàn)樗α?,小時候忙著學(xué)習(xí)、長大后忙著處理家族企業(yè),而且還有個繼弟要照顧,根本沒時間去考慮寵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