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熔金,散霧彌漫大地,柔和的橘紅色陽光給灰白色云朵鍍上一層金邊,小鎮(zhèn)上籠罩的金色寂靜交織成燃燒的夢鏡,,像一場蔓延至天邊的聲勢浩大的野火。
小鎮(zhèn)的邊陲并無人家,只有稀疏的幾棵大樹孤獨的佇立在金色的余暉下,明亮的夕陽筆直的穿過枝繁葉茂的樹隙,在地上投下模糊的金色剪影,金黑交輝的大榕樹下一個白衣圣雪的長發(fā)女子安靜地站立在砌影斑斕的金色陽光下,凄美如畫。
她等的有些焦灼不停的轉(zhuǎn)身望向身后,這是不遠(yuǎn)處的大樹后面?zhèn)鱽硪粋€毫不客氣的聲音:“你就是那個叫晴雪的小孩。”
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削瘦的中年人,眼鏡男敏捷的跨過水坑走向晴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是你把那封信塞到我家窗戶的嗎?”
晴雪咬著嘴唇點點頭。
眼鏡男咧著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有事?”
晴雪緊緊捏著衣角,敵人就近在咫尺,本來準(zhǔn)備好一肚子的話,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
半響,她開口到:“今天我是來跟你們談判的,我希望你們和你們的廠房從這里搬出去?!?br/> 眼鏡男瞇眼睛一臉輕蔑的看著她:“搬出去?憑什么?這地兒他媽是你家的?”
“可這地也不是你家的,你不知道擅自破壞環(huán)境是違法的嗎?”
晴雪小臉漲得通紅,有些生氣的說。
“法?法是什么東西?小姑娘,法是有錢人制定的游戲規(guī)則但卻是窮人的狗鏈子,我告訴你,等老子賺了大錢,這**子大的地方的法,由老子制定?!?br/> 眼鏡男一腳把邊上的石頭踢飛,一臉倨傲的說。
“你們不要忘了,卡瓦格博是神靈庇佑的小鎮(zhèn),你們這樣做,不怕遭到神靈的報復(fù)嗎?”
“神?”禿頂男和眼鏡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眼鏡男笑的氣都快斷了,含糊不清地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句:“這種嚇唬人的話,也就對你們這種頭號笨人也還有點用處,不過是些毫無根據(jù)的白日夢,少在我們面前神神叨叨放你娘的狗屁?!?br/> “你們這么不敬神會死于非命的,我勸你們趕快收手。”晴雪憤怒之下口不擇言。
“呀——”眼鏡男一手抓住晴雪的衣領(lǐng),兇神惡煞的說:“長的這么白白凈凈小姑娘,怎么還會威脅別人啊?真是笑話,還神的報應(yīng),我告訴你,就算真他媽神來了,我照樣有辦法弄死你,以后這話你對閻王爺說吧!”
被提著衣領(lǐng)的晴雪踉蹌不堪,她一把抽出匕首,閉著眼睛像眼鏡男刺去,可是被眼鏡男反手握住,在她腿上劃拉了一個大口子,然后反手把匕首扔向遠(yuǎn)方,四肢掙扎的晴雪被他摁倒在地,動彈不得,眼鏡男抬頭沖不遠(yuǎn)處的大榕樹下挪動了兩個陰影喊到:“快過來幫幫忙,這丫頭真難搞。”
灰衣男和禿頂男依次從陰影中跑出來,一人拿了麻袋,一人拿了長長的繩索向晴雪撲去,秦雪在昏迷之前依然不忘喊道:“你們這幫混蛋會遭天譴的。你們放開我,我替拉母報仇,我要殺了你們?!?br/> 眼鏡男掐著晴雪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他憤怒地抽出另一只手,狠命的朝晴雪臉上連扇幾個巴掌,一絲絲血從晴雪嘴角緩緩流下,她身心俱疲,全身酸痛,再也無力掙扎禿頂男趁機(jī)用繩索把她牢牢地捆住。
此刻眼鏡男拍拍手站了起來,面容冷酷的對他兩說:“別搞死了,要活的。”
灰衣男邊捆邊心神不安地問:“這丫頭片子剛才叫囂的這么厲害,我有點擔(dān)心,老陳,你說世界上真的會有神嗎?”
眼鏡男皮笑肉不笑幽幽的說道:“別整那些陰間玩意,這世上又有誰真正的見過神呢?”
話音未落,一聲到尖銳刺破耳膜的呼嘯聲爆破在空中,閃亮的驚蟄一劃而過,待三人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巨大潔白的翅膀,在他們面前緩緩綻放,翅膀上的每一片羽毛,金色陽光的渲染下像一把把銳利發(fā)亮的匕首,拉姆緩緩煽動翅膀,逆著光騰空而飛,俊美無雙的臉看著地底下的三人,面無表情,宛如神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