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扛著暈倒的云川回到了酒館,不知何時,這個鎮(zhèn)子里又恢復了生機盎然的景象。緣詩沒有在意那么多,直接帶著云川回到了酒館,無視了所有人并把云川放在了床上。
云川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所以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由緣詩來主管了。緣詩在此刻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嘆了一口,所有人都仿佛無視了緣詩一般很自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就連歐陽曉敏都沒有注意到緣詩其實已經(jīng)不在柜臺的位置了,而是坐在海棠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夢幻世界里的蕓蕓眾生。緣詩看著柜臺邊,柜臺上的算盤自己懸浮了起來,算珠也自己撥動了起來,仿佛有個看不見的人在拿著算盤撥動算珠,隨后算盤落回了柜臺上,算珠仍然是在自己撥動著,靠在硯臺上的毛筆輕輕的蘸了點硯臺快要干涸的墨水,在昏黃的紙上寫起了字來。很快,另一個緣詩就在柜臺邊上勾著個腦袋算著賬單,一只手撥動著算珠而另一只手則是不停地用毛筆蘸墨在草紙上書寫。緣詩笑了笑,繼續(xù)坐在大海棠樹上吃著糖葫蘆,就和一個私訪人間窺探著人間百色的仙女一般。
很快小彤云便回來了,詭異的在于彤云是懸空“飛回來”的,彤云就和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所抱著一樣,而彤云也在抱著這個隱形的人。彤云回到家之后就撲到了歐陽曉敏懷里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鼻涕眼淚擦了歐陽曉敏一裙子都是。
“本寶寶不要去讀書了!沒意思,那些我學了一遍就會了,最重要的在于……那些男生欺負我!”彤云嚶嚶嚶的哭著,生氣的咬咬牙捏起了她那肉嘟嘟的小籠包子一般的小拳頭比劃了兩下,“然后本寶寶就生氣啊……超級超級生氣,我把他們?nèi)即蛟诘厣吓恐?,還把老師的胡子給扯了兩根下來!什么狗屁老師嘛,留個山羊胡子戴頂瓜兮兮的瓜皮帽,蠢到家了!純粹就是騙米騙錢的,本寶寶才不要去那種地方讀書呢!本寶寶要像蔡琰還有上官婉兒那般在家自學成才成為大才女!”
柜臺邊的緣詩不解的看著她們母女,海棠樹上的緣詩則是坐在樹上微笑著,還把糖葫蘆的竹簽叼在嘴里當牙簽。而小彤云和歐陽曉敏則是在和空氣對話著,場面甚是詭異,但是緣詩卻并不覺得奇怪和害怕:這里是自己還有云川記憶的融合而成的幻境,云川在這個空間里頂替了上官暮云的位置,在云川失去意識的時候,這里僅僅就是緣詩的意識而已。而云川不在也不會影響這個幻境,因為這是以緣詩的視角來看的世界,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是順著緣詩的記憶來走的,所以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會察覺到缺少了什么,只是從緣詩本人來看,這個時候“暮云”的位置是缺失的,因為云川頂替了暮云,如果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暮云才有問題了。至于兩個緣詩的問題,其實是因為緣詩可以在這個空間里可以任意操縱自己的精神力量,在不強行改變這個環(huán)境的前提下,緣詩其實是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的。
云川還在休息,緣詩還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云川的血契,說明云川現(xiàn)在并沒有真正的失去意識,只是云川的意識活動很微弱而已,這會導致這里的時間流動更為緩慢。但因為緣詩接管了這個幻境,所以緣詩強行對這個世界按下了“快進”,所有人都仿佛開了32倍速一般,只是一壺茶的時間就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