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致走出控制中心后,蒼秧也跟著走了出來,緊跟著的是茍道士和侯建軍。
這時侯建軍擠到了前面,很凝重的說道,“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劉亞平前幾天以手臂移植為名到了中海,現(xiàn)在就在中山醫(yī)院?!?br/> “手臂移植?”牛大致眼睛瞇了起來,“苦肉計嗎?可他舍了一條胳膊,究竟是為什么?”
侯建軍這時候繼續(xù)說到,“還有就是,王占奎前段時間死了,死因是急性心衰!”
“又是急性心衰,看來這條命也要算在他頭上了!可是這一切是為什么呢?”牛大致不解的看著蒼秧和茍道士,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茍道士微微搖頭,蒼秧卻是輕輕點頭。
牛大致不解,蒼秧卻開口說道,“即將失控的力量最危險,既然不能為己所用,并且還有可能傷了自己,那就必須要除掉。這王占奎就像是當年的岳飛一樣,有他必死的理由!所以,上次的案子,其實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牛大致很是意外,冷冷的看向了中山醫(yī)院的方向,“移植手臂,看來是本體細胞定向克隆的結果,如果移植手術順利的話,這條手臂恢復起來也會很快的。畢竟是0排異,細胞與血管,甚至是血液筋脈的融合速度會很快,神經(jīng)細胞也會蘇醒的很快。
劉亞平的那只手想要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了?!?br/> 蒼秧卻不那么以為,“你可能忘了一點,劉亞平已經(jīng)是七十多將近八十歲的老人了,自身的細胞活力想要恢復是很難的。除非……”
牛大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吃驚的說道,“細胞替換……這個在生物理論上是沒有風險的,可真正實施起來有喪失記憶的風險!”
茍道士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覺得一個將死的人,還會在乎他這輩子的記憶嗎?如果他能獲得一次新生的機會,那些記憶又能算得了什么!要知道新的生命還有幾十年,只要不忘了自己是誰就行!”
侯建軍這個時候說道,“有人幫劉亞平交了足夠的保釋金,再加上他身體的問題,監(jiān)獄方面已經(jīng)同意保外就醫(yī)了。估計這次回去的可能性不大,很快他們就會根據(jù)程序,申請重新量刑,最后的結果有可能就是監(jiān)外執(zhí)行了!”
牛大致很意外,低低的問道,“法律……法律……感覺他這樣的人,法律都制裁不了??!”
侯建軍這時候卻說道,“也算是可以了,劉亞平捐出了所有自己名下的資產(chǎn),用以補償那些還能查明的受害者家屬。同時胡家老六夫婦那邊,也是劉亞平的錢負責補償?shù)摹?br/> 如果按照認罪態(tài)度良好來說,劉亞平已經(jīng)夠的上減刑標準了。”
“錢……說到底都是錢的問題!”牛大致很是無奈的搖頭。
王璐這時從醫(yī)院里出來,聽到牛大致的這番話后,直接回道,“錢當然重要,人是生活在物質(zhì)世界的,沒有了物質(zhì)基礎的人也就無法生存了。給予和受害者家屬的補償不用錢來補償,難道要用精神補償法,在死者家屬面前展現(xiàn)你對他的同情與憐憫,拜托這些不能當飯吃的!”
這番話直白幾乎不用動腦子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按照某些人的話就是,這是正確無比的廢話。
但是某些時候,就是這些正確無比的廢話,卻讓很多人想不起來,甚至是忘記……
就像剛才牛大致的那番話,他想說的是法律對罪犯的網(wǎng)開一面,但是他卻忽略了網(wǎng)開一面后死者家屬可以得到更多的補償。
其實罪犯的量刑,于他能夠提供的補償多少有關,在這個時代即便是人命,也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上車再說,我出來的時候,廖海平讓我們?nèi)ヒ惶酥泻>兌敬箨?,他說那里有個案子好像跟范奕先和一個叫黃璇的人有關!”
王璐這么說著,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車子了,一行五人上車后,向著中海緝毒大隊駛去。
路上,茍道士繼續(xù)了之前的問題,“如果減刑可以讓受害者獲得更多的賠償,那么減刑也不是不行的。比如那些因為交通事故造成死亡的案子,現(xiàn)在越來越少的有人因為這個判刑了。
這其中就是因為,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民事調(diào)解,我記得三四線的城市,一個農(nóng)村人被撞死的話,大概就是三十萬到五十萬。就算是到了三四線城市的市內(nèi),被撞死人的家屬最多也就能獲得六十萬到一百萬左右的賠償。
于是因為撞死人而承擔法律責任的,最近幾年幾乎是沒有!”
牛大致聞言卻是搖頭,“如果這樣的話,以后的車禍里傷者會越來越少,因車禍而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為什么?”全車的人幾乎同時發(fā)出了這個疑問。
但是茍道士、蒼秧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侯建軍也明白了……
只有王璐一臉疑惑的開著車……
而牛大致淡淡的一笑說道,“有資料證明,將一個車禍中受到嚴重傷害的人治愈,大概需要一百萬左右。這還不算這期間產(chǎn)生的誤工費,以及傷者殘疾后所要付出的費用。如果整個費用下來,大體需要兩百萬左右。
不過這些還只是官方給出的數(shù)據(jù),要知道傷者還活著,他日后的生活如果遇到了什么問題,他的家人或者他本人還是會找到你,那時候你也只能在跟他們討價還價后,乖乖的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