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些腳步聲全部消失不聞,江明月才“唰”地掀被坐起,打算下床去探個究竟。
然而腳剛一著地,一陣鋪天蓋地的頭昏目眩便迅速襲來,讓她下意識地伸手抓扶住床桅,這才避免一頭栽倒下去。
“嘖,這副身體還真是名符其實的病怏子呀……”
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江明月伸手按了按頭部幾個關鍵穴位,等緩過勁兒,才動身走到門邊,伸手“吱呀”一聲將房門打開。
屋外的寒氣猛地襲上頭臉,冷得她直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快走幾步來到外面的走道口,但見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可憐丫頭正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
“冬梅?”
就著微弱的光線,她伸手探上冬梅的鼻翕,發(fā)現其呼吸雖然微弱,還好人還活著。
從柳云雪的生平記憶結合她臨死前的殘識,加上先前那些仆婦們的話,江明月不難判斷,地上這個挨了一頓毒打的丫頭,就是先前跑出去求王妃給柳云雪請大夫的丫環(huán)冬梅。
只是柳云雪沒等到她求來大夫早已一命嗚呼,現在她自己也被打得半死不活,還真是一對無比可憐的人兒。
“……主子?”地上的丫頭似是聽到了主子的聲音,掙扎著張了張眼皮,看到當真是主子正在喚著自己,驚喜得一下子哭出了聲來:“主子,您……您能下床了?”
“嗯,我沒事了。來,我扶你進屋。”
江明月微微一笑,試著用力想將冬梅扶起來。
奈何這副身體久病積陳虛軟無力,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冬梅半撐半靠的配合下,將人給扶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