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神教之中,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將來只會是我一個人和你保持單線聯(lián)系,畢竟……”天欲尊者嘻嘻輕笑一聲,“我們能往人家那里安插人手,難保我們神教里面沒有同樣的人物存在,說不定就連你師父我都是道門的一個間諜呢?”
“師父真是說笑了,那我將來如果進了正道的門派之中,一旦和我們神教的弟子對上了又該怎么做?”陳浮生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問題直接挑明了,有些事情還是直接說清的好。
雖然他心底也明白天欲尊者的意思但是,還是要讓他親自說出來才能安心。
果然,天欲尊者眉毛一挑,原本儒雅的氣質之中陡然生出一股凜冽的殺氣,冷冷吐出一句話:“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陳浮生趕緊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說道:“弟子明白了。”
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楚,有些卻只能心照不宣地掩藏起來,就比如說陳浮生明白作為間諜,又修煉了神教的秘傳功法和秘技,魔門是絕對不會沒有控制自己的手段的,只不過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因為這件事情天欲尊者可以給他解釋,他如果主動去問,就有了嫌疑,而他相信神教為了更好地控制自己,是不會讓天欲尊者隱瞞這些的,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的手段簡單卻實用。
果然陳浮生就聽到了天欲尊者的聲音悠悠傳來:“當然,按照慣例,每一個潛入正道門派之中的弟子識海之中都會打入一枚他們各自師父的魔種,只要你不背叛神教,自然安然無恙,否則就是生不如死,走火入魔都是等閑。”
“果然如此。”陳浮生自忖和他想的也是一樣,“魔門之中對于這些邪門術法遠比正道精通,而魔種正是控制他人的不二手段,相比與毒或者詛咒,魔種無疑更加精妙,最妙的還是毒或者詛咒都有可能被人為解除,但是魔種則與主人息息相應,雖然做不到對宿主了如指掌,但是最起碼的感應還是能夠做到的,如果自己識海之中的魔種有了什么意外,那么天欲尊者立刻就會生出感應。而且魔種無形無跡,如果沒人催動,對于宿主的修煉以及本身的性情也不會有什么影響,能夠最大地保證隱秘性。
不過這也側面反映出像他這樣的間諜恐怕也不會太多,魔種作為魔門功法有所成就之后才能形成的一種產(chǎn)物,包含了相應功法的一點精髓。就算是天欲尊者這種大高手也不可能煉制出太多,否則必然影響其修為進展。
這樣看來神教在自己身上下的本錢著實不小,功法、秘技、魔種,更何況自己本身加入魔教就多少也算得上一份助力,看起來這個任務,卻是還算比較安全。
于是陳浮生汗流浹背,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伏倒在地,大聲說道:“徒兒一身修為都是拜師父與神教所賜,定當為神教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安敢存有二心?”
當然陳浮生這番話也不能說假,只不過蘊含了幾分真心卻也難說,他也明白對于天欲尊者這種無論是修為還是玩弄人心的大行家,一切都不過是洞若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