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接連出丑,回去了,武義與劉吳氏也沒有說什么話,劉吳氏還生氣呢,往常還給他鋪好鋪蓋,現(xiàn)在就是丟過來,待遇直下,武義也只能嘿嘿傻笑,惹得劉吳氏沒有好氣。
躺在炕上武義雖然身體乏了,但卻沒有睡意,想到的就是自己真的怕是回不去了,今后該怎么辦,豪氣的想法有過,誰不想逆轉(zhuǎn)乾坤,但不現(xiàn)實,他一個人只怕也做不了什么,首先還是改變自己的生活吧,至少要吃上沒有麥殼的白面才是,又想到了那一大片的荒地,可比現(xiàn)有的豎笛多幾十倍呢,放荒也是因為干旱,但這條恢河水量也不小,引水灌溉的話怎么也能開一片地來,就不用再擔心糧食了。
這里肯定也不缺地下水的,打井也沒問題,搞不懂這里為什么會不做,難道就甘愿受窮?明顯不像,看來還有很多事情自己沒有了解呢。
突然又想到了滿清,大明很快就要倒了,那個時候他會怎么辦?選擇剃發(fā)留金錢鼠尾?他做不到,不免的煩悶起來,翻了一個身。
結(jié)果就驚動了劉吳氏,“你咋還不睡?”劉吳氏謹慎的問著,聲音很悶,好像在被子里說話。
“就睡,就睡。”武義掃去那些胡思亂想,困意就涌上來了。
劉吳氏是躲在被窩里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整個身體都蜷縮著,結(jié)果就聽到這武大郎細微的呼嚕聲響起,又好氣又好笑。
這武大郎是說睡就睡了,可是她倒是睡不著了,想到的也是頗多,都是些女人家的胡思亂想,都是這個人害的。
剛要睡著,結(jié)果又有聲音傳來,劉吳氏沒有害怕,也警覺起來,還不會是賊吧?但很快就搖頭,家徒四壁,有怎么有賊呢。
“喵……”一聲貓叫,劉吳氏也放心了。
但隨后又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貓叫,可是心煩,白天別讓她看到,許久才消停,劉吳氏也稀里糊涂的睡了。
清晨,武義就睜開了眼睛,招賊了,這是他第一個想法,看了眼身邊的嫂子,睡得正香,天色擦亮,但還是能聽到細碎的聲音,他悄聲下地,查看究竟。
“是這個?”王憐兒細聲問了一句,回應的是弟弟點頭的動作,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沒用的東西,什么事都做不好,回去肯定好好收拾他。
武義本來不想打擾的,但這缺油的門軸輕輕動就響,也驚動了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是隔壁的丫頭,長得很高,到他嘴巴這里,比男人都高,鼻梁挺翹,很符合后世審美觀的,兩個包髻挺可愛的,此刻也被嚇到了,手里拿著的就是他昨天用來打野雞的粗制回旋鏢,兩個大眼睛正滴溜溜的轉(zhuǎn)。
墻頭那邊的二伢子急得要命,這次被抓個現(xiàn)形,這該怎么好?挨打他但是不怕,就是感覺丟人現(xiàn)眼。
武義也感覺尷尬,點了點頭,結(jié)果這丫頭就小兔子似的跑到墻那邊,村子不大,每家院子都很小,這個就是公用墻,丫頭身手敏捷,竟然爬上去了,武義還是第一次看女孩爬墻,挺好奇的。
砰……
前面動作都還好,但后面左腳絆到右腳,整個人如同石頭般掉下去了,想想這嬌滴滴的丫頭,就替她心疼。
王憐兒再次站起來,衣裳亂了,連發(fā)型也亂了,一個包包頭散開,狼狽的很,而且還惡狠狠的瞪過來,仿佛再說,都是你害的。
噗嗤……武義還是笑出聲來。
王憐兒臉色難看。
“不好意思,沒忍住,哈哈……”武義剛解釋但還是沒有忍住笑聲,拍了拍腦門。
王憐兒氣呼呼的,干脆舉起了小拳頭,扯動手臂痛處,眼睛也疼的水汪汪的,都怪他。
武義不想她尷尬,轉(zhuǎn)身去茅廁解決生理,等回來的時候,沒想到這丫頭還在,咬著嘴唇站在那邊,像是一直等著他呢,這丫頭還要干嘛?
“有事?”武義對這個丫頭印象還不錯,或者感覺到她身上有一些熟悉地方,很像后世女人。
“教我。”王憐兒倔犟的指了指地上的回旋鏢,她剛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因為二弟說就是用這個東西打的野雞,但是她沒有看出什么來,但又想吃雞,此刻也只能求教。
“好。”武義痛快地點頭答應了。
就是因為他太痛快了,讓王憐兒準備的話說不出來了,這可是一門手藝啊,能吃肉的手藝,他就答應了?不過,她也不遲疑,雙手搭墻,又要跳回去。
“走門,不怕又摔了。”武義無奈的說著,這丫頭有點毛燥。
王憐兒有些瘸的走出來,很快就來到這邊,武義已經(jīng)打開門,看著她狼狽樣子又想笑,王憐兒有些腦,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發(fā)髻亂了,被他看著怎么都弄不好,干脆把另一邊也打開了,滿頭凌亂,后悔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
“其實,你可以把頭發(fā)攏到后面。”武義提醒她,也就變成了古代的披肩發(fā),熟悉的感覺。
王憐兒想起這次目的,也就出聲問道:“你有什么條件?”
“條件?”武義一懵,隨后想到她的意思,說道:“條件又一個,就是你還不合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