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故已經(jīng)轉(zhuǎn)醒,那林府林三爺若辰之事,便要提上正軌了。
待得讓楚故休息了兩天,紀莞初這才將厚厚的紙攤開在楚故面前,與他一一道來。
這逆天改命,聽上去極其駭人。實際上,也是非常高深的。
可對于紀家這種傳承了千余年的占星大家來說,這種手段,也還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這林老爺所求,不過是化解而已。并非要將這街頭行乞之人的命盤,逆轉(zhuǎn)成君臨天下。
所以紀莞初早早地便已經(jīng)忙活好了,只等讓楚故一一記下,到時候不至于出糗就好。
“阿故,你只需記得,將我下面這番話記在心里。之后怎樣說怎樣表達,便是你自己斟酌。合作這么多回,對你我很放心。”紀莞初笑瞇瞇道,看著楚故的眼神里愈發(fā)溫柔如水。
楚故頷首,表示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
“這林三爺,如今不過是流年犯煞,稍加點播便能化險為夷。可能是這占星一道在尋常人眼中過于神秘,這才導致那些入世的所謂星相大師這般居高臨下哄抬物價。”說至此處,她皺了皺鼻子,一臉不屑。
“林若辰星盤之中,命主為歲。如今歲星方逆,大致在月末便不會再這般難熬。待得月末三十,便讓這林家一家人,回沂北城發(fā)跡之處,修葺祖墳,上香祭奠。而后在祖墳的左右,各種一排青松。木臨沂水,則會與下月歲星廟旺成呼應之勢。以此,便可破任何死局。”
說罷,紀莞初停了嘴,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裴憶一臉擔憂,問道,“就這般簡單嗎?”
紀莞初抬眼,對著裴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要不你還想怎樣?這逆天轉(zhuǎn)命本就是考驗這占星師對星盤牽引的感知能力,進而依據(jù)星體移動的軌跡,推斷出下一步這星辰落點在何處。進而再與本命星盤做一盤商榷,最后得出化解之法。你莫要將它想的那么難。”
“若是這樣……會不會……”
紀莞初聽得出裴憶的言語里究竟是什么含義,卻也無奈,誰讓這逆天改命困獸之斗的是林若辰林三爺呢。
“阿憶,你放心就是了。我的能耐你還能不清楚嗎?保準你的情郎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從此平步青云。”
裴憶面上羞紅一片,啐了她一口,再不說話。
“另外,就是林家二哥的……咳,生子問題。”
這件事,便是林老爺子所托的第二件。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也大致明白了林家二爺究竟是出了什么情況。
這林二爺與夫人伉儷情深,可這么多年都沒個孩子。前幾日林家催的急了,紀莞初便讓裴憶隨著林若辰一起,喬裝打扮成小書童去了林府,里里外外地將這林二爺所住的院落看了個清楚。
星占之道,若是涉及化解,必然是要牽扯一些風水之術(shù)。紀莞初對這一道稍稍有些涉獵,雖不精深,可是也夠用了。
這林二爺要孩子的事兒,比起林三爺逆天改命,簡直是好辦到太多。
“你只消得讓林二夫人去那近郊的蓮花寺親自求得一尊觀音,然后供在臥房外間朝陽墻西。如今是月中,待得再過七日,便有一次夫妻二人的星相交合。這次交合恰好透著三分萌動的新生之相……咳,你只需與林二爺說,讓他把握住這次機會就好了。而且這次新生之相的落點,應當能讓林家二爺一舉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