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晚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jī)會,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除了面前這個有著王者之氣的男人,她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有潛力,可以與根基龐大的夜家抗衡。
“怎么,夜家二太太難道是想篡取夜家基業(yè)?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顧晚悠深深的知道,這個精明無比的男人,不可能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只有一個解釋,他不信任她這個所謂的夜家人,故意置身事外。
“我想和冷爺合作,共同打垮夜氏集團(tuán)。”
顧晚悠直接挑明,不給冷邪假裝聽不懂的機(jī)會。
“理由。”言簡意賅,卻直戳要害。
“世人皆知,我顧晚悠在夜家的地位簡直是低到塵埃里,謾罵和虐待我已經(jīng)受夠了!我要逃離夜家的束縛,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而以夜家的勢力之大,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會有我的容身之地!”
“唯有打垮夜家,一勞永逸。”
顧晚悠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原主的委屈和不甘在此刻爆發(fā),驅(qū)走了顧晚悠撒謊的心虛。
“你的理由,就這么簡單?”
冷邪質(zhì)問,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簡單嗎?我要的是絕對的自由,是徹底脫離夜家掌控的自由,更何況,夜家待我如此,我為什么不可以借機(jī)報復(fù)一下?”
“擔(dān)著以卵擊石的風(fēng)險?”
冷邪這話,有著嘲諷的意味。
“有了冷爺,我成功的幾率自然會大大增加。”顧晚悠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冷邪卻話鋒一轉(zhuǎn),繞開這個話題:“為了自己所謂的自由,將整個夜家顛覆,我該說你是自私,還是惡毒?”
冷邪說著,向顧晚悠又走近了一步,俯視著她。
近看,他的銀色面具上布著金色的吸血鬼圖案的紋路,做工精細(xì),配上他銳利如刀的藍(lán)色眼眸更加恐怖駭人。
顧晚悠瞳孔不自覺的收縮,可還是硬著頭皮道刻意說著那些世俗的話語,“這不也正是冷爺喜聞樂見的嗎?我要的,當(dāng)然不止自由,我還要供我一生無憂的錢財,還有……”
沒等顧晚悠說完,冷邪忽的伸出鋒利的爪牙,扼住顧晚悠的脖子,直直將她逼到后面的墻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女人,你的要求還真多!”
顧晚悠顧不上背后的疼痛,她兩只手牢牢扒著冷邪扼住自己喉嚨的手,在本能的求生。
這是,和惡魔做交易的代價嗎?
不,她不能死!
“冷邪!我說的簡單了你不信,我提要求你又嫌多,你這人是不是有病!”顧晚悠暴吼,憤怒的情緒毫不掩飾,生死關(guān)頭,她依然在盡力博取面前男人的信任。
誰在生命面臨威脅的時候不是想著求饒?
而她,只是在用盡全力發(fā)泄她的委屈和不甘。
她在賭!
冷邪的手逐步加力,窒息的感覺在蔓延,顧晚悠用盡所有力氣掙扎,手腳并用,卻撼動不了男人分毫。
腦子空白之際,脖子上的壓力一下子被撤掉,顧晚悠瞬間跌坐在地,使勁兒的大口呼吸,不停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