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客棧房間內(nèi),君久墨擁著樓漪染坐在床上,有些無奈:“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人。不過是想趁著我病發(fā)的時候做些事罷了,沒什么大礙。他們已經(jīng)在處理了,你再等一會兒,等血腥味散了再下床。”
樓漪染沒有掙扎,她可沒忘了,君久墨一旦離開她就會變成吸血鬼。雖然她不怕,反正他吸不了她的血,可那樣的君久墨看上去雖然帥,卻是個冷冰冰的存在,比現(xiàn)在這個冷酷的他更不像個人。
靜謐的時光里,偶爾能聽到外面有人聲傳來,似乎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樓漪染側(cè)耳細(xì)聽。
“什么?!居然走了!去哪里了?!”那個聲音很是囂張跋扈,雖然很是憤怒,卻因為肺部供氣不足而有些氣短。
緊接著回答的是掌柜的的聲音:“世子爺,人真的走了。那幾個人是外州人,小的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闭乒竦男⌒囊硪淼赜懞?,生怕這位爺一生氣,便將他這個小店給砸了。
幸運的是,這位世子爺雖然生氣,卻沒有遷怒于他,警告了他幾句,便帶著一群魏王府的家丁一瘸一拐地走了。
原來是昨日那位世子爺,難怪她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呢。不過,他這說話中氣不足......
樓漪染微微側(cè)首看君久墨,意識到他居然還靠著她的肩膀,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胳膊,君久墨就仿佛癩皮膏藥似的黏著他的肩膀,不管她怎么動,他的下巴始終都擱在她的肩膀上,不動如山。
樓漪染無奈,只得放棄掙扎,將思緒轉(zhuǎn)到剛才的疑惑上:“我怎么聽那個胖世子好像不太對勁兒,你的人是怎么對付人家的???”
君久墨正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的美好,突然從懷里的女人口中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不悅地蹙了蹙好看的眉峰:“下手太輕了。”
“?。俊睒卿羧疽粫r間沒想明白君久墨這句話的意思。半晌后,才恍然大悟,“確實有點兒輕了。上午才受了傷,這么一會兒時間就又跑出來了?!?br/> 君久墨聽得有些不太對勁,看了樓漪染一眼:“現(xiàn)在是早晨?!?br/> “誒?”樓漪染再次愣神,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現(xiàn)在是早晨。她睡覺的時候也是早晨。她是根本就沒有睡呢,還是睡的時間太長了?
顯然,她現(xiàn)在神清氣爽的,應(yīng)該是后者。
不自然地扶著額頭,樓漪染不由得有些吃驚,她一向警覺,成為特工之后,便比以前更加的警醒了。即便是睡覺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也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可是這次,她居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且是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竟然連打斗發(fā)生到結(jié)束,她都完全沒有清醒,這實在有些反常。
她卻不知道,為了不影響她睡覺,昨晚有人來之前,君久墨便已經(jīng)點了她的睡穴。
“好了,可以下床了?!本媚珳厝岬穆曇舸驍嗔怂乃悸贰?br/> 樓漪染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君久墨,“哦”了一聲,便徑自下了床。
君久墨也跟在她的身后撩開了帳簾,樓漪染突然想到什么,回過頭來,君久墨已經(jīng)站在了床前。
身后是深綠色的帷幔,他一身墨色錦袍,布料普通,卻掩不住他一身的華貴,衣領(lǐng)微敞,露出堅實的胸膛。
一頭墨發(fā)松散地披在肩頭,有幾縷正落在那敞露的胸膛上,黑白之間鮮明的對比越發(fā)襯出那玉色肌膚的健碩。一雙墨色的瞳眸中滿是溫柔。
樓漪染一時間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的男人!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夠撩撥人心的了!
啊啊??!樓漪染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中偷看眼前的美男圖,用另一手指著君久墨,憤怒的控訴:“大早上的,你可別誘惑我??!我告訴你,要是我忍不住做了什么,你可別后悔!我不會負(fù)責(zé)的!”
然后,順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確認(rèn)并沒有流鼻血之后,樓漪染強迫自己轉(zhuǎn)過頭,不再去看君久墨,再看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犯一個成熟女人不該犯的錯誤。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發(fā)生比較好。從心底里,她還是個保守的女人,總覺得有些事情,只能發(fā)生在親密的兩個人之間,而她跟君久墨,不過是萍水相逢,充其量也就只是看對了眼而已。
君久墨好笑地看著樓漪染的動作,唇角微勾,看著那道從臉上一直蔓延到她脖頸處的殷紅,上前兩步,俯低身子,故意湊到她耳邊,溫柔道:“阿染想做什么就做吧,本君不會反抗的?!?br/> 說著,還輕輕地在她的耳中吹了一口氣,在直起身子之前,順道又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
樓漪染的全身一陣僵硬,一股燥熱瞬間浮上了本就已經(jīng)滾燙的雙頰。她忙伸手捂住耳朵,有些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君久墨。
君久墨的臉上都是得意的笑,那雙一向深邃的狐貍眼中滿是溫柔和寵溺,仿佛要將眼前的女子溺閉在他的柔情之中似的。
“你,你,你......”一臉三個“你”字出口,樓漪染一手指著君久墨,卻半天再說不出半個字來,她要說什么,該死的,她樓漪染一向流連花叢,居然被一個男人給調(diào)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