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漪染頓時哭喪了臉,“還喝啊!”合著,她剛才那么賣力的討好他,壓根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啊!早知道還是逃不掉,她就不白費力氣了!
以前她也喝過一次中藥,因為那個時候在叢林里,沒有別的辦法,身上帶的藥都用完了,她只能將就將就了。也就是自那之后,她堅決抵制中藥,再也不要喝那種又苦又澀的東西了。
喝了那一次之后,她的味蕾麻木了好久,以至于那段時間吃東西都吃不出味道來,這對于一個嗜吃如命的人來說,簡直太殘忍了。
君久墨低頭淺笑,她的眉心都快打成個結(jié)了:“死都不怕,還怕喝藥?”
當他趕到的時候,她剛好險險地躲過魏王世子的刀,而后竟是完全不顧要害的暴露,幾乎是以命博命的打法了。
樓漪染一愣,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
胖世子,咱倆的仇算是結(jié)下了!
“那能一樣么?”樓漪染翻了個白眼。身為特工,哪次出任務(wù)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哪次活著回來,不是一次重生?死?她早就嘗試過無數(shù)次了。
怕么?當然還是會怕,誰不想活著呢?可怕有用么?
“藥涼了?!本媚幌敫隣幷撨@個問題。
“那個,君久墨啊,咱打個商量,行不?”樓漪染還想試著掙扎一下,興許就成功了呢,那她就不用喝那種又苦又澀的東西了。
君久墨挑眉,沒有回答“行不行”:“要我喂你?”
喂?!樓漪染頓時覺得一口氣上不來。腦子里自動腦補曾經(jīng)看過的電視畫面,或者男主喂女主,或者女主喂男主,前篇一律的套路里都沒有勺子或者吸管這個東西的存在,而是直接唇齒相依。
靠!
腦海中閃過先前被君久墨親吻的畫面,樓漪染的臉頓時一陣火熱。
連忙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來,自己來?!闭f著,抬手就要去接藥碗。
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泛起的淡粉,君久墨挑了挑眉,端著藥碗的手往遠處移了幾分,不讓樓漪染的手碰到。
樓漪染放下手,抬眼看他,他又將手收了回來,將藥碗遞到了她的唇邊。
樓漪染哪里還敢再說話,恨不得立刻將那藥碗里的藥都喝光了。仿佛這樣就能消解她臉上的熱度。
咕咚咕咚幾聲,身后是君久墨堅實的胸膛,樓漪染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咚地在胸腔中相呼應和。
沒有任何感覺,樓漪染只想快點兒喝完藥,快點兒睡覺,這樣就不必再面對君久墨。
君久墨好笑地看著她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薄唇微啟,笑容如春日暖陽。
一碗藥很快就見了底,樓漪染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眨動著,兩根手指攪在一起:“那個,放我躺下吧。”
君久墨伸手將空了的藥碗放到床旁的矮桌上,然后用雙手托住樓漪染的肩膀,緩緩起身,俯身,動作緩慢地將她放到了床上。
樓漪染緊閉著眼睛,不敢睜眼看一眼君久墨。兩片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小小的眉頭微蹙。
君久墨緩緩俯身,微熱的氣息噴灑在樓漪染嬌嫩的臉頰上。
呼吸交纏,樓漪染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傾世容顏,呼吸微頓:“你......”
一字剛出,雙唇上便傳來了微涼的觸感。緊接著,攻城略地,偷襲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連呼吸都被他席卷了去。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一雙水眸不停地眨動著,睫毛輕顫。
靠!他是親上癮了是不是?!
樓漪染在心里叫囂著。
半晌,直到樓漪染覺得大腦嚴重缺氧就快要昏過去之前,君久墨終于如同一只饜足了的饕餮,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看著她紅唇微喘,雙頰泛紅的模樣,他無比淡定地說道:“這樣,就不苦了。”
樓漪染一腔怒火就這么奇跡般的被這幾個字給澆滅了。
她后知后覺地咋了咂嘴,眉眼間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好像是沒有那么苦了??!
“睡吧?!本媚┥?,幫她將被子拉到了脖子下,又掖了掖被角,緩緩起身,轉(zhuǎn)身便走出了房間。
樓漪染沒有注意到,他那有些微亂的步伐,還有俊臉后耳垂上那可疑的殷紅。
等君久墨離開之后,樓漪染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靠!占了她的便宜,居然還用這幾個字搪塞她!要她不覺得苦,不喝藥不就行了?!就算是非喝不可,那為什么不能給她吃蜜餞!
該死的君久墨,分明就是給偷親她找借口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樓漪染不是在床上躺著,就是在床上坐著靠在君久墨的懷里。明明有靠枕的,樓漪染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她要一天三次地靠著他?
在屢次三番反抗,得到的都只是君久墨的沉默之后,樓漪染徹底泄了氣。
算了,她現(xiàn)在就是個病號。身體好著的時候都拗不過這尊大神,這會兒還不是任人拿捏?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每次喂完藥之后,她都要被這個冷酷的暴君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