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香見莫云言居然沒有推開她,頓時大喜,故意裝作孱弱模樣,依偎在他懷里,任由他扶著坐回榻上。
扶她坐下后,莫云言立刻要起身離開,卻被遙香一把抱住,嬌聲道:“先生別走,奴家這心里悶得慌,先生素來為善,難道也不肯幫一幫奴家嗎?”
莫云言一陣為難道:“夫人不勝酒力該好好歇息才是,小生實在不該打擾。這賬目還是改日再對吧!”
“你這書呆子!難道心里就只有賬目嗎?我這么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你就半點憐惜也沒有?”
遙香語帶埋怨,拉扯著莫云言衣袖不撒手。
“夫人,小生家中已有妻室,實在不敢造次!夫人還是讓小生走吧!”
莫云言說著伸手就要掰開遙香緊抓著他不放的手。
豈知遙香卻突然一聲嬌笑,雙臂一伸緊緊摟住了莫云言的脖子,吐氣如蘭的挨近他道:“書呆子!我就知道你是礙于家中妻子才不敢動手,其實你根本早就對奴家有意了是不是?”
莫云言被遙香大膽的舉止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把拉開遙香將她推倒在地上!接著拔腿就要走。
“莫云言!你當(dāng)真如此不解風(fēng)情么?你要是敢出了這個門,我立刻大叫,讓別人知道是你對我心存不軌!”
遙香被推倒在地上,登時微惱,再見莫云言轉(zhuǎn)身要走,伸手便將身上的紗衣脫掉,只著一件抹胸裙,厲聲威脅莫云言。
莫云言回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天外,連忙扭頭看向別處,磕磕巴巴道:“夫,夫人,你,你……快把衣服穿,穿起來!若,若被外人瞧見,你你……我全都洗不清了!”
“只要你允了我,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要不然……”
遙香走到莫云言身旁,伸手輕劃著他臉龐,嬌媚無比的道。
此時莫云言才終于明白,平日端莊的遙香夫人居然是個如此水性貨色!難怪娘子會如此教授他!若不是事先被娘子告知,此刻他便真的被遙香誣陷成登徒浪子之流了!
想至此,他定了定神,開始順著娘子的意思布局。
“夫人莫怪小生!夫人如此嬌媚動人,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只可惜我家那只母老虎太過厲害,我是萬不敢造次!況且此處人多眼雜,難免被人發(fā)現(xiàn)。夫人若真有心,今晚便借送酒之名過來寒舍,也好掩人耳目。”
莫云言強忍著不適,伸手摟住遙香香肩,低聲耳語。
“你這書呆子,原來也是個急色鬼!”遙香聞言頓時一怔,隨即一臉媚笑的刮了刮莫云言臉頰,道:“今晚?你就不怕被你家那只母老虎發(fā)現(xiàn)了?”
莫云言立刻道:“夫人放心,我岳母身體不適,今早娘子便回了娘家探望,說是住上幾晚才回來,家中無人,正好行事。”
遙香聽了,心下一喜。真是天助她也!如果能在莫云言家中被揭發(fā),那莫云言就更加百口莫辯了!
于是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咱們就約好今晚不見不散,等我喲!”
遙香伸手在莫云言襟口曖昧劃過,引得莫云言一陣雞皮乍冷,卻還得強做歡喜道:“好好!我可是冒著風(fēng)險,夫人莫要讓我白等!”
“那是自然了!”
遙香嬌笑一聲,這才起身,放了莫云言回去。
而莫云言出來后,連賬本都顧不得放回去,便匆匆離開酒肆,往學(xué)堂而去。快到學(xué)堂門口時,他才大喘了口氣,此時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衣衫。
好險!再耽擱一會兒,他非露餡不可!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在學(xué)堂外歇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定下心神,這才整了整衣冠走了進去。
“哎呀,快抓到了!快跑!快跑……”
才踏進學(xué)堂門口,就見院里一個嬌俏身影正混在一群孩子里,帶著一隊人玩老鷹捉小雞。
莫云言的視線一下子移不開了。那個身影不是查小敏還是誰?
她笑的那樣開心,玩的那樣歡暢,讓他灰蒙蒙的心里一下子便晴朗起來。
“咦,夫子!是夫子哎!”
孩子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立刻停下玩耍的動作,恭謹(jǐn)?shù)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