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夜晚,繁華如晝。
向添開車,后座坐著情天與顧西遲。
雖然兩年未在c市生活,但以情天對沐少堂的了解,還是大概知道他會去哪些地方,不至于像苗麗云那般派人毫無頭緒地找。
上車時顧西遲曾問她,弟弟平日都喜歡去些什么地方,有什么樣的愛好?
情天想了想,竟是有些頭疼。
因為沐家的背景,因為苗麗云的寵溺,沐少堂的人生活到現在,十九年里一直順風順水,從未吃過任何苦受過任何委屈,十足的少爺脾性,但愛好上又那么另類。
若問他喜歡什么,他喜歡玩野外狙擊,喜歡結交朋友成群圍聚,喜歡泡吧喝酒,亦喜歡像老人一樣夜釣。
顧西遲當時聽了挑眉:“作為一個十九歲的男孩,你弟弟的愛好還挺矛盾?!?br/> 情天也是這樣覺得,可這就是沐少堂。
夜釣場那邊自有苗麗云派人去找,野外狙擊只適合在白天玩,所以情天今夜跟向添顧西遲一起,去了那些高檔的酒吧。
連著找了好幾家,都并無收獲,情天突然想起還有一處來。
跟向添說了地址,車子抵達時,已經是夜間十點,他們已經出來尋找近兩小時。
面前的這一家酒吧叫“夜岸”,她發(fā)燒昏迷入院那一天,沐少堂陪在病房與她聊天,曾經提起過。
這一日是周末,這樣的場合里人異常地多。
城市里的人們在白日衣裝楚楚,臉上帶著面具應對著生活與工作,到了夜晚,這樣的地方是他們卸下偽裝的地方。
入了酒吧,大廳里舞池人頭涌動,從各處打下的彩光閃爍迷幻,似是剛結束了一曲慢搖,換成一首動感的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