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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劍心 第50章 第 50 章

在阮海樓沖開穴道朝祖師樓奔去的時候,旁人只以為他心中仇恨積累十?dāng)?shù)年無以復(fù)加,要對牌位泄憤,卻萬萬沒料到最后竟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懸崖邊已經(jīng)沒了阮海樓的身影,眾人卻久久回不了神,不知該嘆一聲,還是該咬牙切齒,想想碧霞宗那些慘死的弟子,最終卻又只能是一聲長嘆。
  
  良久,岳昆池澀聲道:“師妹,師尊的牌位也被他帶下去了,祖師樓里面是否要為師尊新立一方牌位?”
  
  趙持盈沉默片刻:“先這樣罷,此事以后再說。”
  
  她回身看見沈嶠與十五:“沈道長是否有閑暇?我有事正欲請教?!?br/>  
  沈嶠:“趙宗主請?!?br/>  
  趙持盈見十五跟在后面,臉上隱露不安,不由笑道:“十五也一道來罷?!?br/>  
  十五有點不好意思,他天性害羞,此時忍不住將半張臉藏在沈嶠身后,想想好像有點失禮,又趕緊冒出來道:“多謝趙宗主?!?br/>  
  連岳昆池看十五都覺得可愛,忍不住撲哧一笑,又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內(nèi)傷,笑完之后忍不住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讓你去歇息你又不聽,既然如此,就一并來罷?!壁w持盈搖搖頭,顯然是對這位師兄有點沒轍,左手朝前方一引:“沈道長請?!?br/>  
  她帶三人來到碧霞宗正陽殿,此處是宗主平日招待貴客所用,自從碧霞宗日漸沒落之后,此處已經(jīng)許久沒有客人,一進來仿佛還能聞到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
  
  沈嶠與十五剛剛坐定,便見趙持盈神色肅然,朝沈嶠大禮下拜。
  
  “趙宗主為何行此大禮?”沈嶠很是訝然,起身便要相扶,趙持盈卻攔住他。
  
  “我已經(jīng)聽師兄和元白說過了,沈道長為了竺師叔臨終前一聲托付,能將十五從鄴城送至碧霞宗來,一諾千金,言出必踐,理應(yīng)受我這一拜?!?br/>  
  沈嶠慘然一笑:“當(dāng)時貴派事出突然,我來不及多做解釋,趙宗主與岳長老恐怕還有所不知,竺兄之所以會死,全因我而起?!?br/>  
  說罷他將自己與桑景行交手身負重傷,九死一生藏匿山中,為十五所救,被觀主師徒收留,卻最終為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十五而言,這些事情重新再回憶一遍,每一個畫面俱是血淚,但他從沈嶠那里學(xué)到了勇敢,已經(jīng)不是動不動就流淚的孩子了,此時也只是強忍悲痛,雙手緊緊攥著,一言不發(fā)。
  
  沈嶠講完,隨之而來的,是正陽殿里一片沉寂,片刻之后,才有趙持盈沉聲道:“一事還一事,竺師叔之死,誰也料不到,你們更不希望發(fā)生,他從容赴死,必是心甘情愿,誰也勉強不了,求仁得仁,怎能說是因沈道長而起?合歡宗明知竺師叔是我碧霞宗的人,卻仍舊痛下殺手,這筆賬,應(yīng)該算在他們頭上才是?!?br/>  
  對方如此明理,沈嶠心中卻越是愧疚。
  
  他愿意對旁人付出善意,并不在意自己得到多少,失去多少,但當(dāng)別人同樣回以善意,甚至為了他而死時,他卻比自己沒能得到回報還要難受。
  
  十五仿佛察覺他的心思,忽然握住他的手。
  
  手掌被覆上一片小小的溫暖,沈嶠忍不住回握住十五的手,將那片溫暖裹入掌心。
  
  “多謝趙宗主體諒,此事既因我而起,自當(dāng)由我來解決,與碧霞宗無涉。”
  
  趙持盈見他們一大一小感情深厚,已然難舍難分,心下有所思量,一邊開口詢問:“竺師叔臨終交代,可是想讓十五到碧霞宗來?”
  
  沈嶠:“是,竺兄當(dāng)年雖因故出走,再也沒有回來,可在他心里,一直都將自己當(dāng)作碧霞宗的人。”
  
  趙持盈接過十五遞來的木牌,摩挲著上面的“竺”字,這個冷靜自持的女子,至此方露出傷感神色:“碧霞宗當(dāng)年也曾出過天下十大高手,可惜門派內(nèi)訌,人才凋零,一日不如一日,今日之事,更是雪上加霜,方才元白清點了一下,門中存活下來的弟子,竟才六人?!?br/>  
  算上趙持盈和岳昆池,也才八人,一個八人的門派能做什么,只怕都不需要外敵來犯,如果這一代沒有稍微出色一點的人才,不出十年,這個門派在江湖上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
  
  岳昆池聽得心酸,勉強再拉了個人來湊數(shù):“我在鄴城還有一名弟子……”
  
  沈嶠心念一動:“岳兄說的可是韓娥英?”
  
  岳昆池:“正是,此人父親為齊國侍中韓鳳,她資質(zhì)尚可,只因身份特殊,我沒有收入門下,只當(dāng)作外門弟子教導(dǎo)了幾回,沈道長見過?”
  
  “曾有過一面之緣?!鄙驆鸬?。
  
  他之所以會認識韓娥英,是因為被晏無師所救,而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同樣是因為晏無師將他交給了桑景行。
  
  一切因果,冥冥之中自有牽連,所有事情到頭來,也許都跟一個名字脫不開關(guān)系。
  
  沈嶠忽然想起蒲安密之前說的話,他說晏無師很快就要自身難保,而相似的話,白茸也曾說過。
  
  那樣一個喜怒無定,行事隨心的人,必然樹敵無數(shù),但若說世間有什么人能夠殺死他,沈嶠卻實在找不出來,只因晏無師的武功固然有心魔缺陷,但其境界卻早已超脫尋常一流高手的行列,這從他與汝鄢克惠之前的交手就能看出來了,假如當(dāng)時不是因為晏無師魔心不穩(wěn),汝鄢克惠怕不僅僅是數(shù)月內(nèi)不能動手那么簡單。
  
  世間再無祁鳳閣,再無崔由妄,晏無師也就沒了對手,即便祁鳳閣崔由妄再世,以晏無師如今的武功,他們也未必能贏了。
  
  蒲安密成竹在胸,白茸的話也絕不是隨口胡說……
  
  沈嶠蹙眉,將這個細節(jié)暫且壓回腦海深處。
  
  他現(xiàn)在想起晏無師這個名字,依舊會有種置身于白龍山腳下那個樹林里的恍惚感,那種寧可玉石俱焚,與桑景行同歸于盡的激烈心經(jīng),仿佛猶在徘徊不去。
  
  破而后立,說來似乎簡簡單單,但于他而言,卻幾乎是歷經(jīng)半生的艱難,跨過生與死的深淵,從那萬丈懸崖下面人不如鬼地,一點點地爬上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云淡風(fēng)輕,但當(dāng)時卻是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沈師?”十五略帶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
  
  沈嶠朝他安撫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又對趙持盈道:“如今十五已平安到達碧霞宗,不知趙宗主對他可有何安排?若貧道有什么幫得上忙的,還請趙宗主不吝開口。”
  
  趙持盈道:“我的確有個請求,是關(guān)于十五的?!?br/>  
  迎著沈嶠疑惑的目光,她道:“十五在碧霞宗已經(jīng)有師父了,他的師父就是竺師叔,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其他人,即便是我,也沒有資格當(dāng)十五的師父,但我知道這一路上,沈道長一定將十五教得很好,如果十五必須再有一個人能帶他成長,教他武功為人,我希望那個人就是沈道長?!?br/>  
  沈嶠有點意外:“如此一來,恐怕有違竺兄的愿望……”
  
  趙持盈搖頭笑道:“竺師叔讓十五重歸師門,必然是怕他以后無依無靠,如今有沈道長在,其實竺師叔已經(jīng)不必再憂慮,竺師叔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人世,碧霞宗的大門卻永遠為十五敞開,碧霞宗之外,也并不妨礙十五另行拜師。我看十五天資聰穎,如今碧霞宗勢單力薄,一切要從頭再來,我又是個不會教導(dǎo)徒弟的人,唯恐耽誤了十五這樣好的資質(zhì),讓他跟著沈道長您,反而是個最好的選擇。”
  
  說罷,她又十五道:“十五,你還沒向沈道長正式拜師罷?趁著今日有我們從旁見證,不如給師父敬一杯茶?”
  
  十五喜動顏色,忍不住去看沈嶠:“沈師,可以么?”
  
  沈嶠不忍讓他失望,含笑點頭:“可以。”
  
  十五忍不住低低歡呼一聲,當(dāng)即就在沈嶠面前跪下,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響頭,又接過趙持盈遞來的茶水,雙手舉過頭響亮道:“師尊在上,弟子十五,從今往后,定當(dāng)奉師至誠,學(xué)武至誠,為人至誠,若有違背,五雷轟天地不容!”
  
  沈嶠眉眼彎彎,眼蘊笑意,待十五說完,他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將人拉起來,伸手去拍他身上的塵土。
  
  趙持盈撲哧一笑:“竺師叔可真給十五找了個好師父,沈道長對十五,哪里像對徒弟,簡直是在對親生兒子了!”
  
  十五小臉兒紅撲撲,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這頭師徒名分正式確認下來,岳昆池便提起正事:“方才蒲安密說,他師父昆邪不日便要上山來,約莫是要來撐腰的,屆時若見阮海樓已死,蒲安密又被我們所囚,只怕會借故生釁,聽說沈道長昔日曾與昆邪打過交道,不知此人性情如何,可好對付?”
  
  沈嶠沉吟:“此人武功略遜其師兄段文鴦,格局目光也有所不如,但他武功仍可躋身一流高手,到時候或有一戰(zhàn)?!?br/>  
  岳昆池面露憂慮:“他若獨自上山也就罷了,若是帶了突厥高手,碧霞宗如今只剩寥寥數(shù)人,單憑師妹一人也無法力敵群雄!”
  
  趙持盈道:“無妨,碧霞宗時至今日,已經(jīng)失無可失,若不背水一戰(zhàn),等待我們的就將會是江湖除名,元白、夜雪他們還年輕,還請岳師兄帶他們下山暫避養(yǎng)傷,沈道長也帶著十五離開,我閉關(guān)已久,所有責(zé)任都落在師兄頭上,令你受累了,現(xiàn)在所有事情,就由我一人來承擔(dān)?!?br/>  
  岳昆池紅了眼眶:“你說什么呢,我不走!”
  
  趙持盈露出些許不耐:“你現(xiàn)在傷勢不輕,留下來也于事無補,徒增累贅,還要令我分心,不如隨著沈道長他們一并下山好了,也免得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礙眼又嘮叨?!?br/>  
  岳昆池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涉險,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無論如何,碧霞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要進一起進,要退一起退,今日山門被攻破,我難辭其咎,絕不會提前撤離。”
  
  沈嶠也道:“趙宗主,我與十五,也會留下。”
  
  趙持盈蹙眉:“你們……”
  
  沈嶠:“昔日我與昆邪一戰(zhàn),落敗墜崖,雖說其中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內(nèi)情,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今日若有機會能與昆邪再次交手,我定會全力以赴,還請趙宗主將這個機會讓給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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