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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劍心 第83章 第 83 章

“二娘,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宇文憲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竇言吸了吸鼻子:“我在旁邊都看見了,陛下重病在床,表兄過來了,說,說……”
  
  她驟然見了至親,心中有些激動難平,連話也一時說不全。
  
  宇文憲按住她的肩膀,扶著她坐下:“別著急,你慢慢說?!?br/>  
  蘇威則親自斟了水遞過去。
  
  捂著溫熱的杯子,竇言似乎也漸漸找回說話的力氣:“表兄過來探望陛下,卻對陛下說:你怎么還不死,你早點死了,我才好早點繼位,有你在一日,我便不得舒坦,好不容易令你躺在床上起不來,你卻還不肯斷氣,平白折騰人!”
  
  一字不漏復述這番話對竇言來說并不困難,她自小早慧,熟讀典籍,還曾勸諫過宇文邕要為了國家忍辱負重,不要對皇后阿史那氏過于冷待,宇文邕十分喜愛這個外甥女,還曾感嘆竇言為何不是男兒身,從小就將她養(yǎng)在身邊,竇言更小的時候,有幾年是在宮里頭過的,即便后來回到家中,她出入宮廷也很自由,不必像常人那樣經過重重盤查關卡。
  
  有鑒于她在宗室里美名遠播的聰敏,宇文憲絲毫不懷疑竇言這一番話的真實性。
  
  宇文憲面露驚怒:“他果真這么說?”
  
  竇言點點頭:“那時候陛下生病,表兄壓抑已久的脾氣開始逐漸暴露,我不愿與他多照面,聽見他來了,便先在寢宮里找一處地方避開,結果就聽見表兄對陛下這么說……當時陛下氣壞了,說他忤逆,是不孝子,還要讓人起草詔書,說要廢太子,但表兄讓陛下不要白費力氣了,還,還……”
  
  她緊緊攥著杯子,小臉蒼白,難掩驚恐,仿佛又回到那一日的情景,她躲在厚厚的帷幕之后,透過那一條縫隙,瞧見宇文赟站在龍榻之前,彎腰將宇文邕身上的被子扯高,然后……
  
  “他悶死了陛下!宇文赟悶死了陛下,我都瞧見了!”竇言嗚嗚哭了起來,難以自已。
  
  屋子里一時無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竇言的哭泣聲。
  
  宇文憲神色變幻不定,半晌怔怔無言。
  
  蘇威則震驚之色久久未退,他竭力避開朝政,閑居在野,任憑宇文邕如何邀請也不肯出任官職,只因與宇文憲、普六茹堅等人私交甚篤,方才冒險收留了宇文憲,卻沒想到會聽見一樁事關皇權謀逆的驚天。
  
  皇室中父子相殘已非奇聞,但宇文赟早就被立為太子,這皇位遲早都是他的,若宇文赟這還等不及,迫不及待想殺了父親,那可真是喪盡天良了。
  
  沈嶠問竇言:“宇文赟知道你聽到了,所以要捉你?”
  
  竇言紅著眼點點頭:“當時我躲在里頭一動不敢動,生怕被宇文赟發(fā)現,他走了之后我才出來,他在外面宣布陛下駕崩的消息,我趁亂趕緊跑出去,誰知卻被宇文赟發(fā)現,他疑心我可能看見他殺了陛下的事情,派人追到家中,借表兄妹敘舊之名想讓我進宮?!?br/>  
  蘇威:“你父親與襄陽長公主可知此事?”
  
  竇言:“表兄生性多疑,我怕他們知曉內情之后會在表兄面前露出形跡,所以不敢對他們透露只言片語,阿爹阿娘只當我因為先帝駕崩而悲痛不已,表兄除了國喪,立時就派人上門來,我怕阿爹阿娘攔不住,便獨自偷跑出來,本想去邊家找人,誰知道那里已經沒人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蘇威開門出去,片刻后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面。
  
  “阿言餓了罷,先吃點東西再說?!?br/>  
  竇言畢竟是個不足十歲的小童,再如何聰穎冷靜,餓了好幾頓之后,再看見這碗湯面,禁不住垂涎三尺,二話不說低頭便吃,往日錦衣玉食養(yǎng)出來的慢條斯理不翼而飛,顯出幾分狼吞虎咽。
  
  宇文憲看得心酸,忍不住道:“慢點吃,別噎著了?!?br/>  
  沈嶠:“宇文赟既是這般為人,難道先帝在位時竟毫無察覺?”
  
  他也曾見過宇文邕一面,對方實在不像這么昏聵的人。
  
  蘇威想起還未介紹沈嶠,便對宇文憲道:“齊王殿下,這位是玄都山的沈道長?!?br/>  
  宇文憲嘆了口氣:“沈道長有所不知,先帝在世時,對太子管教甚為嚴厲,因知太子嗜酒,甚至不允許東宮有半滴酒出現,太子久有不滿,只因先帝還在,不得不苦苦忍耐?!?br/>  
  接下來不用多說,沈嶠也已經明白了。
  
  宇文赟壓抑太久,性情難免出了偏差,變得暴虐好殺,可父親正當壯年,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繼位,他就等不及下手了。
  
  至于宇文赟就算身為太子,能否以一己之力暗害宇文邕,眼下再追根究底也無益了。宇文邕禁佛禁道,滅了北齊,又準備與突厥人打仗,仇人遍天下,多的是人愿意和宇文赟合作,單是一個皇后阿史那氏,近水樓臺,就比別人多了許多機會。
  
  沈嶠忽然想起晏無師,他先前對宇文赟的評價,對北周朝局的論斷,眼下竟是一一實現。
  
  思及小廟里的那一幕,他心頭微顫,不由深吸口氣,強壓下來。
  
  “我在城外聽說,宇文赟大興土木,修筑宮殿,還抓了許多上疏進言的人?”
  
  他并非周朝百姓,又因宇文赟的確不得人心,此時直呼其名,也無人覺得不妥。
  
  蘇威:“此事說來話長。先帝駕崩之后,按照禮制本該守喪月余,陛下卻只守了十來日,就下令除服,當時朝中便有許多人進言,請陛下遵從孝道,陛下卻說宇文氏祖上乃鮮卑人,不必遵循漢家禮儀,天家的事情也用不著大臣們胡言亂語,以后再有進諫者,他一律當作亂臣賊子,杖責之后全家流放出京。”
  
  宇文憲接道:“陛下又嫌現在住的宮殿過于狹小,沒有天家氣派,要重修殿宇,又在宮外修一座園林,供皇家游獵休憩,此前朝廷伐齊,本就耗了不少人力財力,先帝不肯向百姓增稅,就讓人將從齊宮運來的財物悉數沒入國庫,誰知陛下登基之后就將這一筆財物調出來,又轉入內庫……”
  
  說及此,他苦笑了一下:“許多人因此上疏,又被陛下打壓了一批?!?br/>  
  沈嶠蹙眉:“虎父犬子,可惜了!”
  
  周朝眼看蒸蒸日上的國運,難道真要斷送在此子手中不成?
  
  宇文憲搖首:“道長用心武道,對朝中的勾心斗角也許不是很了解,陛下這一招,明著是將錢財挪為己用,實際上卻是排除異己,試探到底誰才是真正忠于他的人。那些眷戀先帝,又或者不肯一心一意跟著陛下走的,他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免得留下后患,陛下畢竟當了許多年的太子,這些帝王心術,他自然是熟能生巧?!?br/>  
  蘇威冷冷道:“是啊,治國一竅不通,鏟除異己倒是無師自通,弄得齊王殿下還得跑我這兒來避禍!”
  
  宇文憲連連苦笑。
  
  沈嶠想到晏無師曾說過要扶助宇文憲的話,便道:“恕貧道直言,自古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宇文赟倒行逆施,恐怕會令先帝心血付諸東流,周朝大好局面也會隨之被打破,如今齊國剛剛并入版圖,根基尚且不穩(wěn),突厥人又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而齊王殿下素有威望……”
  
  宇文憲作了個手勢,他沒有故作驚恐惶惑,反是神色黯然:“我知道沈道長想說什么,陛下登基之后,便將我手中兵權悉數收回,又命人日夜監(jiān)視我的宅子,將我一家老小都軟禁在府中,且不說先帝對我恩重,我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若真要圖謀不軌,豈不反倒遂了他的心思,好讓他給我扣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
  
  蘇威:“沈道長有所不知,先帝駕崩之后,陛下便將先帝的禁令一一解除,又重新奉雪庭禪師為國師,如今陛下身邊的元貴妃,也是雪庭禪師的俗家弟子。”
  
  有雪庭這尊大佛坐鎮(zhèn),通過暗殺來消滅宇文赟的手段基本是不可能實現的,而明著來的話,宇文憲又沒有太多的優(yōu)勢,他自己也并不愿意因此大動干戈。
  
  竇言早就吃完了面,小臉恢復血色,正認真聽他們說話。
  
  宇文憲見狀一笑:“道長將阿言送過來,我還未向您道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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