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羽看見她那心虛的表情,真的是好氣又好笑。算了,這一次就不和她計較了,將這一筆賬記在那小白臉頭上。
“這兩年師兄不在,有沒有想師兄呀?”氣消了,自然就有心情開玩笑,阮墨羽又開始不著邊際。
秦沐璃聽到這話,莫名就想起了之前幾次莫名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的面孔,頓時就紅了耳根,“師兄遲早會回來,有什么好想的。”她不想讓師兄看到她的神色,說完之后就轉(zhuǎn)過了身。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會想起他,可是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師兄知道了,若是他知道了,定然會好好調(diào)笑一番。
“師兄,我已經(jīng)不小了,你不能這樣隨便進我的房間了。”
阮墨羽早就看見了她的小表情,只覺得可愛極了,剛想要開口拆穿她,就聽到她的話音,臉上盡是無奈之色,這小妮子,越來越狡猾了。
“我今日過來是想要讓你給我安排一個住處,你總不能讓師兄回到京城還住在客棧吧!”阮墨羽一臉正色地說道,還徑直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
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秦沐璃看他的臉色絲毫不像作假,哪還有剛才那一副痞痞的模樣。
“不過,之前在歸寧莊一起長大的,什么沒有見過,我們的關(guān)系不用忌諱這些。”
秦沐璃聽到這話才感覺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師兄呀,在其他人面前冷酷不羈,可是總是喜歡逗她。
像現(xiàn)在說的這番話,他們明明就只是一起修煉了將近兩年罷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們拜入歸寧莊的時候都不止七歲了,可是他說話就這這么棱模兩可。
話說這住處還真是一個問題,她原本以為師兄至少還需要一年才會回來呢,所以也就沒有準(zhǔn)備。
可是要讓他住在哪里呢?玉瓊閣?可是玉瓊閣住的全是女子,還時常有人出入,師兄最煩喧鬧了,那怎么辦?秦沐璃左挑右選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不如就現(xiàn)在那些士子所居的凌峰居吧,他們不久之后就考完了。待到那個時候,凌峰居也就會安靜下來,況且那個院子的環(huán)境也是極好的。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這個竹林吧,我看著也還勉強。”阮墨羽懶懶地開口,眼中盡是嫌棄之色。
“師兄,這竹林還是太吵了些,我、櫻兒和琴娘都住在這里,我倒是覺得凌峰居挺合適你的。”秦沐璃看師兄也不大喜歡竹林,覺得自己挑了凌峰居還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這書院名取自“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一詩,蕩氣回腸,倒也還挺符合師兄的氣質(zhì)的。
阮墨羽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在這個時候深刻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小璃兒在情感一事上本就遲鈍,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自己用這么隱晦的表達她怎么可能聽得懂。這下好了,錯失了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至于被人認(rèn)出,這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自己這幾年容貌變化不小。再說,雪衣侯都已經(jīng)被人遺忘在帝王更迭、朝代更替之中,又怎會有人記得他一個雪衣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