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著王青松說關(guān)于他的那個故事,我的后背就已經(jīng)是冷汗一片,現(xiàn)在這些靈位突然齊刷刷的從神龕上掉下來,一塊塊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嚇得我差點叫出來。如果不是張哈子和陳先生都在我身邊,我相信,我肯定會嚇尿的(略有夸張)。
我看了一眼這些靈位,全部一塊不落的從神龕上掉下,這樣的怪事,如果說是風吹的,那絕對是扯淡!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哈子,卻看到張哈子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地面上的這些靈位,眉頭緊鎖,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而陳先生的實現(xiàn)也是在靈位和神龕之間來回移動,也在思索著。
突然,張哈子大喊一聲,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快跑,這尼瑪可能是要地震老!
說完,他就跑到院子里,還不斷的朝我招手,講,瓜娃子,快跑出來,難道你小時候沒學過地震老要跑到寬闊滴地方么?
我用一種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張哈子,覺得這家伙果然還是太年輕,不如陳先生老靠,所以我問陳先生,這是啷個回事?
陳先生搖搖頭講,我也不曉得是啷個回事,可能真滴是張哈子講滴,要地震咯。
我看見陳先生講完之后看了一眼張哈子,然后就跟著走出去了。我看著他們兩個眼神的交流,我就曉得這里面肯定是有么子事是他們曉得的,但是卻不能讓我曉得。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感覺自己很像是一個傻逼,明明別人都知道,可是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別人還不愿意告訴你。
王青松現(xiàn)在最信任的人就是陳先生,聽到陳先生講可能真的要地震,立馬跑出去站在陳先生的身邊。我沒辦法,也只好走了出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這個時候,祠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她看見我們都站在院子的太陽底下,就開口問我們,你們冷嗎?還站在太陽下?
陳先生指了一下堂屋里,劉桑祎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我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神情,但看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她問,怎么回事?
陳先生講,剛剛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間就掉下來了,就在你進來前一小會兒。
劉桑祎聽了之后點點頭,問張哈子,你怎么看?
張哈子講,我用眼睛看。
劉桑祎聽完伸手就要打張哈子,被張哈子躲開。張哈子講,我不用眼睛看,難道哈用屁股看邁?
我看見劉桑祎深吸了一口氣,她胸前的那一對很快就把原本就高高鼓起的衣服撐的更加脹鼓起來,然后她有吐出一口氣,似乎是把心里的怒火給壓下去之后,這才冷言冷語的對張哈子講,張破虜,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對付陰人你是比我有本事,但是對付陽人,哼,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張哈子顯然是知道劉桑祎的厲害之處的,所以在聽到劉桑祎這么說了之后,假裝咳嗽了兩下,然后對劉桑祎講,不就是多活了幾十年么,有么子好怕滴?而且我跟你講,不是我怕你,只是老子好男不跟女斗。
劉桑祎已經(jīng)把雙手舉到胸前,用那雙眸子盯著眼睛看,然后淡淡的說了句,已經(jīng)很久沒動手揍人了,也不知道動作會不會有些生疏。
這是一句威脅的話,就連我這個還沒有正式踏入社會的人都聽得出來,這絕對是威脅。比我更加人精的張哈子自然是聽出了其中的潛臺詞,于是趕緊對劉桑祎講,這不是擺到面前滴邁,靈位俯首,眾生稱臣,這是要搞事情啊。
劉桑祎問,那現(xiàn)在啷個辦?
張哈子這一次馬上接口講,必須要找個人把靈位擺回去啊。----反正我沒看到,我一直在院子里曬太陽,莫找我。
劉桑祎也馬上講,我也沒看到,我剛到這里,莫找我。
陳先生也點點頭講,也莫找我,我也一直曬太陽。
我剛要講話的時候,就被王青松搶了先,把陳先生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結(jié)果就只剩下我還沒講。
我看著他們講,意思就是講這個人就是我唄?
張哈子講,不是你難道哈是我啊?
我點點頭,算是自認倒霉。所以轉(zhuǎn)身就要去撿靈位,卻被張哈子攔住,他講,現(xiàn)在不能擺,要等到晚上才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