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洲被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
“原來昨晚下雨了”熊白洲打開門,有點驚訝。
雨勢很小,卻很細密,像銀灰色黏濕的蛛絲匯織成輕柔的網(wǎng),浸潤這一片世界,就算落在地面的洼地上,也只是輕輕的濺起絲絲漣漪。
頭頂偶然有一兩只飛鳥掠過,圓潤的鳴叫聲還會引起其他鳥類的呼應(yīng),“撲棱棱”全部飛起來,纏繞嬉戲,婉如輕羅小扇撲流螢。
“真是一片溫柔的雨啊”,就連裹挾進來的風(fēng)都是拂面朦朧的,讓人不得不停下追溯時光的腳步。
熊白洲這一陣子幾個地方轉(zhuǎn)圈沒有停歇,從惠陽到瀘州,又從瀘州到順德,中間還夾雜許多意外,昨晚安排妥當(dāng)方二米那群人以后,終于決定休息一天。
“你早該休息的”王連翹當(dāng)時心疼的說道:“要去我那邊嗎?”
王大美人貝齒輕咬著嘴唇,臉上紅撲撲的。
熊白洲猶豫了一會:“算了,我還是回工地,方二米那群人剛到,我擔(dān)心會有事發(fā)生”。
“那我早上給你送飯”。
······
“起來,睡得和豬一樣”劉大祥還在睡熟,這種不冷不熱的天氣,劉大祥睡的格外安心。
“噢,熊哥你起的這么早”劉大祥揉揉眼睛,看了看鬧鈴,上午9點。
俏皮的鬧鐘,也不知道誰買的放在屋里了,多半是王連翹了,這里其他人都沒這份細膩的心思。
“熊哥,早上你要吃啥,我出去給你買”
“不用,一會王連翹送過來”
“那我也能沾光”劉大祥笑嘻嘻的。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門外下雨后,不禁一聲哀嚎:“媽的怎么下雨了,我還約了人去喝酒呢”
“真是個俗人,連大自然的美都欣賞不了,是不是啊小綠蘿”熊白洲蹲在門口,笑瞇瞇的說著。
工棚門口的一片破瓦片上,居然抽出一只矮矮的,細細的綠蘿,熊白洲估摸這應(yīng)該是哪個花盆的的一角,里面正好有一點綠蘿的種子,借著這場小雨,努力頂開頭頂?shù)耐寥溃髲娽尫抛约旱纳省?br/> “熊哥,連翹姐來了”劉大祥遠遠的望見。
熊白洲抬起頭。
王連翹這個天氣居然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一手提著裙裾,一手拿著食盒,也沒有拿傘,任由細雨輕輕的打在白皙的臉蛋上。
“小心一點”熊白洲大聲提醒,生怕王連翹不小心踩到水坑里。
王連翹抬頭,露出一個燦爛而又精致的笑容,踮著腳尖繼續(xù)在雨中行走,腳下是一片片濕漉漉,王連翹身材又婉約動人,好像好像踏波而來。
“連翹姐真傻啊,為什么不打雨傘”劉大祥摸不著頭腦。
“女為悅己者容知道嗎?”
“不知道,啥意思?”
“沒啥意思,交代你一個任務(wù),去街上買個花盆”熊白洲決定不和劉大祥解釋了。
“吃吧,剛買的熱粥和包子”王連翹捋了捋濕漉漉的劉海,眼如秋波,每一個動作都有別樣的風(fēng)情。
“下次還是要帶把傘,雖然這樣穿很漂亮”。
“你說漂亮,那我就一直這樣穿,除非有一天你嫌棄了,那我就再換”王連翹撅起嘴巴,有點固執(zhí)。
“隨你,只要漂亮就行”熊白洲笑的很真誠。
吃完飯,王連翹要去核對工資,拎起食盒離開這里,劉大祥也不情不愿的撐一把傘去買花盆,熊白洲終于有時間拿出家里的來信,認真的讀了幾遍。